“我只问你,那株眠星花当真是为你师姐疗伤所用吗?”
正当虞子缳开口之际,耳畔传来了一道清朗如玉罄相击的声音,“不要骗我。”
虞子缳咬住唇瓣,没有言语。
向深将怀中的女子扶起,随后自己也站了起来,“我先回宗门了。”
虞子缳在与向深错身时,勾住了他的手指,“师兄……”
向深轻轻拂开她的柔荑,“待你真的有了悔改之心,再言其它。”
虞子缳望着向深远去的背影,朱红的蔻丹划过桌面,留下一道拖曳过的痕迹……
此时的飞舟上。
一只毛团子正躺在印宿的怀里滚来滚去,“宿宿,你怎么不开心啊?”
印宿的眉眼疏冷,似沁着寒潭中的冰玉,“你对虞子缳,太过心慈手软。”
这是他第二次听温颂提及此事,胸中的杀意却比在苍梧境中更加强烈,鸿兮剑感知到在主/人身上的凛冽之气,剑身嗡鸣。
“宿宿好笨,报仇又不是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小狐狸把爪爪搭在他的腿上,一副说教的模样,“看她的模样,似乎是喜欢我师兄的,可我师兄心思清正,未必会容她这样的品性,即便是容下了,也必然要经过好一番磨的。”
“若是宿宿觉得不解气,等我从照夜仙山回来,堂堂正正的挑战她一次。”
“怎么成了我不解气,”印宿敲了敲小毛团的脑袋,有些好气。
小狐狸望进印宿含笑的眼眸,心中松了松,“就是你啊!”
印宿揪了揪他的尾巴,“虞子缳的修为比你高,既要去挑战,便好好修炼。”
小狐狸昂了昂头,“我知道的。”
——
照夜仙山临海,在东极之地。
飞舟在云雾中穿梭了三天,终于到达了仙山。
仙山坐落于烟波浩渺的海上,四下连雾纵横,于云霞明灭之间若隐若现,远而望之,似有万转千岩,盘桓不定,待临的近了,又道是迷花倚石,水澹生烟。
温颂望着眼前的景象,目中划过惊叹之色,“宿宿,这里好有气势啊!”
烟霏而云散,巍峨而壮阔。
“嗯,”印宿目光穿透浓雾,直直的望向隐于其中的仙山,“走吧,我们下去。”
“好哦。”
待两人从飞舟跃下,印宿从纳戒中取出一张地图,他回忆着玉简上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将其一一与地图上的标记对照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