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在这一战之后,并未立刻启程离开,如今静音寺不存,守卫逢渡崖之事自然也需从长计议。
温颂没睡多久,就被印宿叫醒了,他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声音还有些含糊,“怎么了?”
印宿取出一枚归元丹送到他嘴边,“之后要商议驻守逢渡崖的人选,过会儿再睡。”
“哦,”温颂吞下灵丹,眉间的倦怠退去许多,他看着快到眼前的驻地,将下巴搁在了他的肩膀,“想宿宿一直背我。”
印宿偏过头,疏淡的眉目淌开柔和的笑意,“懒东西。”
温颂的头往前,轻轻磕在了印宿的脑袋上,“都是你惯的。”
“是我的错,”印宿轻笑,声音似柔暖的三月春风,拂在了温颂耳畔,叫他的耳朵尖热了一点点。
温颂小声道:“你知道就好。”
两人到的有些晚,他们过去的时候,沈钰已经快要安排好了。
温颂站在末尾静静听着,了解了一个大概,大致的意思就是:五大仙门的弟子要以轮转的方式驻守逢渡崖,以防再出现与静音寺一般的情况。
说完这些,沈钰的面色肃了起来,“本尊在佛塔救人的时候,倒是发现了一桩异事,为首的魔修舍弃了佛塔中的所有魔修,却是无论如何都要将月令门一位弟子带走,此前囿于静音寺之忧,无暇他顾,如今诸位都在,正好趁此时机将此事的因由弄清楚。”
他看向林惊澜,“你去将你师弟带过来。”
“是,宗主。”
半刻钟后,林惊澜携着温浮步入了殿内。
温浮双手交叠,躬身行礼,“温浮拜见宗主。”
“嗯,”沈钰应了一声,问道:“你可知魔修掳你的目的何在?”
“弟子知道一些,”温浮睫羽微垂,神色恭敬,在来的路上他便猜到了沈钰召自己过来的原因,几经思量,还是决定据实以告,在大乘期的修士面前说谎,太容易被发现破绽。
沈钰道:“是何原因?”
“应该是……”温浮说到这里的时候,微不可察的顿了一下,“想要截取弟子的气运。”
沈钰思及陆稚对于温浮的执着,眸中划过一丝不解,若是想要截取气运,修真界不乏惊才绝艳之辈,哪个身上的气运都不会太低,为何独独认定了温浮,“将你被魔修掳走之后的事说一遍。”
温浮这次没有立时应下,他张了张口,道:“弟子可否先问一个问题?”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