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宛丘听完温颂的话,心中动摇了几分,但却并未改变主意,“温道友说的确有道理,只是我还是觉得辞忧城更适合我们,因为我要挑选的并非愿为我们舍命之人,而是不会背叛却又能够尽力之人。”
“修士本就不该将自己的性命完全交托到别人手上。”
温颂听完他的一席话,心中明了他的决断,他端起茶盏笑着道:“那我祝你们此行顺利。”
陶宛丘微微颔首,饮了一口灵茶。
因着几人的目的地不同,翌日便分开了。
温颂望着逐渐远去的飞舟,心中有些惆怅。
与朋友分别,总是惆怅的……
身后的印宿察觉到他低落的情绪,伸手将他拢在了怀里,“舍不得?”
“嗯,”温颂靠在印宿的胸膛,听着他胸腔中有力的心跳声,心境逐渐平静了下来,“这一个月,我同小七他们并肩作战,从原先的生疏慢慢磨合出了默契,很……开心。”
印宿眉眼爬上笑意,同样为他有友人相伴而感到开心,只是心底却有一点微妙的不舒服,他知道,这来源于他的独占欲,他的世界太小,小到只有温颂和他,旁人再也进不来,但温颂却不同,他有师兄,也有朋友,他们会一起历练,也会谈天说笑……
只是这点独占欲中又混杂了骄傲和失落,骄傲于温颂的成长,又失落于他的成长没有他的陪伴。
情绪复杂却并不强烈,印宿圈住温颂的手臂紧了紧。
温颂感知着肩膀上的力度,握住了他的手,声音有些软,像糖稀,入口便化了,“有点疼。”
印宿放轻了力道,“还疼吗?”
“不疼了,”温颂眼尾微弯,垂下的弧度带着一点柔软。
天角孤云缥缈,身边间或飞过一两只飞鸟,两人说着未见时的所闻与思念,不知着落的心便安了下来。
五日之后,两人回到了九嶷宗。
印宿召来问道峰的道童,问道:“月令门的向师兄可是到了?”
道童躬身回道:“两日之前便到了,因着是印师兄的客人,管事便将他安排到了主峰。”
“好,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
接下来两人去见了向深,寒暄过一阵后,印宿带着温颂去了星斗台,“距离进入药王墟的时日不足一月,虽说有我护你,但世事多无常,谁也不清楚秘境中究竟是什么情况,所以在剩余的时间里,我会好好教你。”
温颂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