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伺候的人都换了,何向欢再没有时不时就生小病,喘鸣病也没有再犯了。
程芝云让儿子在庭院看书,她和沈岁安到一旁的亭子里煮茶。
“岁岁,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今日周舟出门时行色匆匆,只说与陆指挥使有关,她根本来不及多问。
“不是什么大事。”沈岁安不想她担心,“还要等周大夫回来才能知道。”
沈岁安并没有等多久,过了晌午,周舟就回来了。
看他疲惫的样子,程芝云连忙上前接过他的药箱。
“是不是还没用膳?厨房还温着饭菜,我去拿来给你。”
周舟看了沈岁安一眼,对程芝云笑着点头,“好。”
沈岁安低声问他,“人死了?”
“没有,不过很危险,内脏重伤吐血,我给施针用药,明天若是能醒来,才算性命无忧。”周舟沉声道。
“有三个御医在守着,目前暂时脉象平稳。”
沈岁安惊讶问,“昨日我见到他,并不太像是重伤的样子。”
“我检查了他身上的伤口,最终的伤口在胸口,是一个脚印。”周舟淡声说。
“大理寺已经把昨日与龚正琅打架的人都叫了去比量脚印,都没有对得上的,龚正琅胸口的伤不是陆渊的人所伤。”
沈岁安听到这话,总算松了口气。
“只是……”周舟沉默了一下,“太仆寺卿依旧一口咬定是陆渊的错。”
太仆寺卿就是龚峰,是贤妃的弟弟。
他和陆渊是有旧怨的。
沈岁安跟周舟道谢,“周大夫,多谢你,还请你尽量保住龚正琅一命。”
要死也不是这个时候死。
她又急匆匆从医馆离开,陆渊被关在大理寺这么大的事,她怎么也要先去沈家告知老太爷,不然他必定要担心的。
沈老太爷却很是淡定。
还跟沈岁安分析陆渊此时的处境。
“皇上如果要动陆渊,那就不会将他送去大理寺。”沈老太爷低声说。
“谢长玉去了边境一年,前几天已经回来,第一时间就去面圣,皇上要查兵部了,兵部最大问题就在太仆寺。”
沈岁安愣住,她不知道谢长玉已经回来上京。
“当年查太仆寺时,是我一力支持,皇上这次也召我进宫,否则我一个致仕的老头子也不会知道这么多。”
“陆渊没跟你说,是对的。”
“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