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得知傅质、傅殿下在,所以特意赶过来?”
程京妤冷冷地看他:“赵越,你不是觉得你父亲近来太闲了?”
提到赵太傅,赵越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赵太傅身为太傅,光替陛下教太子去了,自己的儿子都没管好,本郡主在想是不是应该进言陛下,换个太傅给太子?”
果然一句话就戳中了赵越的痛脚,他顿时面色铁青地甩手走了。
走的时候阴森森看了程京妤一眼。
程京妤懒得跟他计较,逮了个小僧问:“见到傅砚辞殿下了么?”
傅砚辞是大靖的皇子,这个京都人人皆知。
那小僧指了个殿门:“了缘殿在举行剃度仪式,郡主可以前去看看,傅殿下也在。”
“什么?!”春华惊呼:“剃度?!”
傅殿下要剃度?
傅殿下剃度了她家郡主怎么办?
程京妤也有点茫然,夙乙说这几日傅砚辞都来了南普陀寺,难不成就是为了来出家的吗?
因为自己多番纠缠,他不堪其扰,所以选择皈依佛门?
春华扶住踉跄的程京妤:“郡主您挺住!咱们快点过去,兴许还没来的及动手呢!”
反应过来,主仆二人相互搀扶着去了了缘殿。
远远的就听见木鱼的敲击声,还有和尚诵经的声音。
入眼是三排蒲团,每个蒲团上都跪着一个还未剃度的人。
程京妤一眼就看到了第一排正中央,背对着她的傅砚辞。
他冠着发,黑发如瀑,还被风轻微扬起。
直到一个老和尚捏起他的一撮头发,举起手中的剃刀——
“大师手下留情!”程京妤急声喊道。
但是迟了,大师已经将那一小撮头发割了下来,握在掌心。
木鱼声顿了顿。
所有人都回头望向程京妤。
有和尚立马上前来驱赶:“施主,这里正在诵经,请您不要打扰。”
很明显已经打扰了。
程京妤看见傅砚辞望过来的眼神,像是要剁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