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雾蒙蒙的水渍,我只能听到繁华阴森的声音:“痛么?”
“……”
痛。
他总叫人这么痛。
“你活该。”他幽幽地说,语气活像个幽灵,“杀掉我的孩子痛不痛?”
“……”
“肯定不痛吧!”他低喘着,咬牙切齿,“‘反正已经流了’……说得这么轻松,是不是麻药打的太多了,把你的脑子一起打傻了?”
“……”
我不想说话,他是个疯子。
“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穆容菲。”唇角忽然传来剧痛,是他咬住了我的嘴。咬了许久,终于出声,“是要乖乖保胎,还是赔我一个新的?”
我怔住,呆呆地看着他。
都这份儿上了,还保什么胎?
他是真的疯了吧?
“嗯?”他用拇指抹了抹我的眼睛,我因此而看清了他的脸,扭曲的,急迫的,当真就像个疯子,“自己选吧。”
我一张口,他却又按住了我的嘴,轻声说:“算了,别选了。一边保胎一边赔我吧,嗯?你这个白痴。”
我忍不住开了口:“你是不是疯了?”
“谁说不是呢?”他突兀地发出一声冷笑,声音转低,“你要是再不管好自己的嘴,我就去医院……拔了你爸爸的管子,为我的孩子报仇。”
我突然明白了:“监控记录拍到的就是你,对不对?”
他没说话,直接堵住了我的嘴。
我想咬他,但牙齿还没来得及合上,脑袋里就传出了剧痛。
剧痛……
眩晕……
我的力气完全被抽干了,整个人都像是堕入了地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