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摊开的药丸,“谢谢。”
她和他之间,总是道谢最多。
她生病几乎很少吃药,咽下药丸的一刻眼眶红了一圈,连忙又喝了一大杯水。
秦宴风蹙眉,心想,这药有这么苦吗?
太苦了。
不知是药还是别的。
秦家有军政背景,湛勋当年委托的战友是秦家旁支一脉的小辈,早些年在执行任务中失踪,直到沈家上门说亲,他的家人拿着遗书找到当家人秦老爷子,把遗愿再次托付,希望秦家能护着她今后的人生。
“我不需要保护。”
从前没有,以后也不必有。
秦老爷子认真严肃地看着她,“我们都希望你不要像你母亲一样,婚姻所托非人重蹈覆辙。你嫁到秦家,只要我还在一天,就能护你一天。”
沈满知声音冷淡,“没有婚姻,自然没有束缚,何来重蹈覆辙一说?”
老人沉默良久。
“当年你外祖父母坠楼,外界流言蜚语,是我带人去料理的后事,也是我让人保护着你母亲不被欺负,湛勋和我家小辈都有丰功伟绩,遗愿两次委托,单凭这一点,我就理应承下。
孩子,你重情重义,就当了却我一个心愿行不行?”
沈满知低眸不去看他,小声道,“您不要和我打感情牌。”
秦老爷子轻舒一口气,“宴风这孩子心思细腻,他定能照顾好你,若是你哪天不满意了,随时可以离开,爷爷为你撑腰。”
“尝尝这个。”
沈满知思绪被打断,她放下水杯看向面前的男人,他手里拿着一颗糖,是上次她塞给秦时睁的大白兔。
她接过来剥开,一模一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