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贺嘉的手被扭断之后,一直都在康复期,动不了乐器,顶多上台唱唱歌,这次来京城,也不仅仅是为了许秋,还有就是来这边做复查。
“医生说再养半个月就差不多了,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吃饭?”
“我都可以,你定。”
两人只字未提有关许秋的话题,就是普通朋友聊天的舒适感。
挂断电话进入包间,池慕已经和白虎谈完了,关于池家一批货在津市码头被人掉包的事。
“我和小白说了,码头的事由他接手,你不用管。”
池慕给她拿了个新杯子,准加冰块倒酒,沈满知挥了挥手拒绝了。
池慕正襟危坐,“就是有个不情之请。”
“免谈。”
沈满知靠在沙发一角,偏头点了根烟。
“祖宗,你听我说完。”
池慕打开一段视频递给她,“挺有天赋一小孩,我想捧她。”
沈满知看完,简单点评,“她有实力,让她做主角就挺好。”
“我是有这个心,但是外面的人不如我的意。”
池慕将手里的撒子往桌上一扔,豹子。
“有人爆料说我想让曾经一举成名的青衣回来首演,说我与你私下有情,要夺了这位小孩的角色,还造谣你在京城许多无中生有的事……”
池慕轻啧,“这编排剧本的能力,怎么比我脑洞还大?”
沈满知淡淡瞥他一眼,“所以?”
池慕邪笑,“想不想来个出其不意?”
沈满知不甚在意,白皙的手指夹着细长的女士烟,半睁的一双眼神色恹恹。
“他人口舌,与我何干?”
池慕吃瘪,忘了,这人根本就没把谁放在眼里过。
“还记得教了你一个月唱腔的老师傅吗?”
沈满知指尖微颤,抬眸看向他。
“年过花甲的老人了,元宵首演那天,她也会来,你知道,她心愿是什么。”
池慕口中的老师傅,是当初梨园花高价请的名角师傅,不为名利,只为戏曲初衷的初代青衣。教了沈满知一个月,作为之前那名角儿的替补。
演出后,向来一丝不苟严肃认真的老师傅,丝毫没遮掩眼里的欣赏和称赞,说最大的愿望便是再看一次她的演出,那时候老师傅刚确认慢性心脏病。
池慕知道她不会因旁人言论影响自身,但她偏偏在某些事上容易心软。
见她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