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后的冷霜,更显疏离淡漠。
是因为手机里照片的事?
沈满知心念微动,转眼就到了小区门口。
秦宴风提着只只,走之前还拿走了偷拍者丢下的手机。
沈满知看着那人头也不回地上了库里南,慢慢驶离街区。
她静默几秒,眼眸微眯,摸到储物盒里的一包烟。
良久,又放回去关上了。
她就说怎么不对劲,秦宴风这次来,手上没戴那枚婚戒。
被提及的人从后视镜里收回视线,无名指有明显的戒圈婚戒,他垂眸看了眼。
前排开车的人并不是普通司机,他从上方的后视镜里观察了老板的神色,斟酌了下语气。
“少夫人没有回去,需要让人跟着吗?”
秦宴风双手交握,想起沈满知质问他“是不是派人跟踪她”时的样子。
“不用了。”
这里虽不比槐城,出了事能及时赶到或提早规避,但是京城也毕竟是沈满知生活了四年的地方。
况且……她身边有能力护着她的人比比皆是。
他就不去赶着往上凑了。
沈满知的确没有再回车库,而是与秦宴风相反的方向行驶,准备连夜上山。
手里的照片追溯到她在京城的那几年,异性里出现得最频繁的人就是后来认识的司佲。
来京城那年,沈满知在槐城过完了十八岁的成人礼。
成人礼上,她以一敌众,嚣张至极,把所有贴在她身上的标签狠狠地打了回去,却也失去了唯一的亲情和家世背景,以面子为重的沈家不再给她提供任何庇护。
也就是那个时候她彻底脱离了豪门的名媛圈,孤身赴京。
因为和沈家闹翻,资金被冻结,她缴完学费身上只剩不到两千。
北方入冬很早,她随身带的衣物都很单薄,走进商场刚摸到一件冬装外套,身边的服务员凑到耳边说了一句。
她回头挑眉,“什么?”
服务员看着她笑眯眯道,“这件衣服三千六。”
沈满知摸着衣服的质感,对她清浅一笑,“我还以为三万六呢。”
服务员上扬的嘴角微僵,瞧着客人一件夹克和卫衣,也没有什么名牌标志,一看就是穷大学生。
她面上不显,仍旧笑着道,“这是新款,您可以看看其他有没有合适的。”
“麻烦拿一下这款,S码。”
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