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他也根本没想过上去。
女人身上的清香还丝丝缕缕飘散在车内,他打开储物盒拿出一包香烟,低着眼拆开,尼古丁的香烟气味渐渐代替了女人残留的味道。
他只吸了几口就灭了,神色淡然的把着方向盘掉头离开。
沈满知路上买了一束白菊,沿途走上陵园,在一处墓碑前停下,八寸的黑白照片上是一个极美的年轻女人,眼角眉梢都是温婉娇美,自有一股深闺小姐知书达理的气质。
沈满知从来不说煽情的话,静静的靠着墓碑坐了会儿,有点没点的挑了些最近的事来说,声音轻柔,眉眼间的神色也被清晨的山风轻抚得很温柔。
昨晚秦宴风离开沈家后,她回房间拿了从京尾带来的那份“股权转让书”去了沈段文书房。
沈家的企业最近有些麻烦,碰上海外恶意竞争对手,公司股票摇摆不定,导致一部分小股东手上的股份轻易地被高价收购,这本来对沈段文这个董事长来说没什么威胁,毕竟他是最大的股东。
不过,他手里拿着的包含沈满知和原配夫人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一旦沈满知收回她应有的股份,他手里只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您知道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意味着什么吗?”
沈段文沉着眼看着沙发处懒散随意的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无不在揭开他的伤疤。
沈满知嘴角微勾,声音及其平淡,完全不像是在两人剑拔弩张的局面下,“意味着公司在每一件事情的决定权上,我可以和您平起平坐。”
“混账!”沈段文怒道,大概是没想到沈满知会在这个时候拿回他手中的她那份股权。
“公司现在的情况你以为是儿戏?你的股份自然在你名下,我不会动一分一毫。”
沈满知视线下压,淡雅一笑,“我母亲那份也在我手上。”
当年沈老爷子分配遗产,沈满知和沈家原配夫人湛云清,也就是沈满知母亲,各占百分之十五。
湛云清当年生下女儿后,做了一份法律生效协议书,在沈满知二十五岁后,她手中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转让给沈段文,在沈满知二十五岁前,她手中的股份归沈满知所有。
湛云清曾经做的这个决定,沈段文是知道的也没有异议,毕竟谁也不知道两年后沈家夫人会发生意外,沈段文也重组了家庭。
这一份“股权转让书”无疑是沈满知二十五岁前的最后保障,是湛云清未卜先知给她撑起的最后一份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