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半年再相遇,是为了拿回沈氏控股权。
就连新城一别后,她穿着一袭黑裙碰巧在他生日那天回来,也是为了查她母亲的旧案,要查秦家才故意接近他。
他以为沈满知给了他追求的机会,以为她对自己说了“想念”
,以为她默认彼此的情侣关系,以为那天的约会……都是她喜欢他的证明。
直到在寒露寺亲耳听到她回答自己两个问题的“是”
,才恍如梦境,碎成泡沫,连捡起来都难,谈何拼凑?
连沈满知身边的人都说,她是抱着目的接近他,让他连欺骗自己都没有理由。
秦宴风的指尖蜷曲搭在膝盖上,长睫颤得厉害,“我甚至,都没有参与过她的任何私事,也没有帮过她,她凭什么……会喜欢我。”
周觅侧眸,看着他眼底的光一点点湮灭。
“阿宴,感情这种事,没有什么道理可言的。
她这些年来把自己包裹得像只刺猬,纵使身边异性成群,可那些所谓的绯闻,桩桩件件,哪一样是真的?
可她唯独对你,是不一样的。”
秦宴风垂眸,像是自我催眠一般,声音冷淡,“没有什么不一样。”
他甚至不及那些人了解她。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周觅说得再多,也不及秦宴风自己想明白。
离开的时候,周觅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
客厅的光透过半开的门延伸进去,将男人分割成两半,一半在光里麻木颓然,一半淹没在阴影里承受悲伤。
明明不想结束的吧?
不然为什么会将自己困在这里,暗无天日?
周觅走出小区,点了根烟,有些惆怅。
劝不动好友,那就找另外一位。
所以沈满知才会在邻城的淮圣中学,看到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周觅。
沈满知没着急答应,频繁地低头看手机弹出的消息。
周觅也没催,跟着她一起出了校门。
直到离开学校一段路程,有人站在街口接头,沈满知将手里的录音笔递过去,“处理完就赶紧撤。”
白虎戴着口罩,拿过录音笔,声音有些低,“出了点意外。”
沈满知皱眉,“发生什么了?”
白虎没说话,看了眼跟在她身后的人。
周觅抿唇,侧身往旁边的空场地去了。
白虎压低声音,拿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