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过。
沈满知这个人在他眼里,从来都是个不喜欢归宿的野孩子,哪里方便,落脚哪里,但也无非就那几个地方。
他也不是没有察觉到沈满知的反常,只能尽量多留给她一点自己的味道,让那小白眼狼走了也不至于全然忘记他这个人。
易文疏心底轻叹,“她选择了你,根本就不怕身份暴露,阿宴,以她的能力,不想让人找到,并不是一件难事。”
“我们结婚了。”
易文疏轻笑,“一纸婚约,你就能困住她了?”
“不能,”秦宴风答得倒是挺耿直,“但至少有一层关系不是么?”
“……”
易文疏被他无脑的样子气笑了。
秦宴风合上书,坐起身放下头枕赶人,“我要休息了。”
易文疏看到他放在床头那本书的封面,《爱的五种能力》。
眼角微抽。
他走之前实在没忍住对着床上那人道,“阿宴,你恋爱脑啊?”
易文疏走后,房间一片又重新静下来,只留了一盏灯。
秦宴风躺了会儿又坐起来,拿过床头的药撕开,撩起毛衣下摆咬住,面无表情地拿着棉签蘸上药膏往上涂,伤口不知何时裂开,有未结痂的地方翻着模糊的血肉,看起来有些狰狞。
处理好后,他丢了棉签整理好装药的铁盘,去卫生间洗了手重新躺回床上。
灭掉灯,脑海里又是凌晨沈满知抚着他喉结,问完那句话后,昏倒在他怀里的画面。
困住她,和折断她的翅膀有什么区别?
她不来,他便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