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看不出蒋旭对她的心思,可她在有男朋友的情况下,还毫不避讳。
而许秋明知道她的身份,却还是在秦家对她下药……
门口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扰乱她的思绪。
沈满知关掉电脑过去开门,秦宴风还穿着刚刚见面时的衬衣西裤,手里拿着外套,平静的表面下隐约有几分急切,“爷爷突然昏倒了,能不能陪我回趟老宅?”
她心头一跳,随即点头,“好。”
说着她就踏出房门,秦宴风拦了她一下,看着她身上深色系单薄的帽衫和牛仔裤,问道,“需要换衣服吗?我等你。”
沈满知掩上门,“不用。”
她拿走沙发上的外套跟着他走,只只在后面叫了两声,被关在屋里。
电梯里两人并肩站立,皆是沉默不语。
她几乎没见过他这般心思沉重的样子,从微蹙的眉眼、抿直的嘴角,再到站姿,都透露出一股孤冷的气质来,无形中与周围的人划清界限,疏离、淡漠、冷若冰霜。
也对,他们相处的时间也不多。
这般凛冽的人,应该以温柔包裹,才能抚平他心里的褶皱。
可惜她不是。
沈满知眼睫微动,勾着手里的钥匙同他一起保持沉默到地下车库。
秦宴风开车,沈满知坐副驾,她系上安全带,轻声说,“爷爷吉人自有天相,你别太担心。”
男人把着方向盘踩下油门驶出停车场,在过自动栏杆时,她听到很轻的一声回应。
沈满知偏头看向窗外,凌晨十二点的槐城,霓虹闪烁、灯火不休。
汇入车流之中,驶入高架桥,桥上有驻足的情侣,提凳而坐闲暇的青年,还有带着挂脖耳机夜跑的年轻人……
在京城的时候,她时常深夜一个人沿环海公路开往尽头,播放电台随机的音乐,偶尔有兴致就轻哼两句,没有兴致,就靠在车头抽一支烟,听听海浪声,等到夜里的雾气将额前的发捂湿,她才离开。
盛世繁华,褪去光鲜亮丽的外表、人声鼎沸的欢腾,最后,孤独和热闹都与自己分享,无需他人做伴。
她连自愈都很难做到,更安慰不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