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
沈满知最烦他这样磨磨蹭蹭。
秦宴风说完又正色道,“但是,我没有追踪你,只是没想到,这个人会是你。”
他的话,她只能听三分。
“还有什么想问的?”
沈满知将玻璃杯放在床头柜边,“你们这么关注秦显和那家机构,是想找那不知死活的人质?那你昨晚看到我的时候在想什么?”
沈满知看着一个人的时候,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像是深情几许不知何为收敛,总让人觉得那是妩媚勾引。
可是细看,偶尔也会有其他情绪,比如不置可否的讥诮、事不关己的冷漠、无悲无喜的空洞,还有……藏有心机的娇媚和柔软,特别是她故意撩人或撒娇的时候。
秦宴风淡淡地回视,“你最近麻烦很多,秦显和私底下很关注你的行踪,秦德扬也涉及了此事,除非你牵扯的是其他事。”
否则,他实在想不出她为何搅入了这件事里。
沈满知受的伤不重也不轻,仅仅是对她来说。
所以在这样的谈话中,她还能松弛着态度和秦宴风周旋,探明他话里的真假。
她带着点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不及眼底的笑,仿佛和谁都是萍水相逢的态度,悠悠然道,“所以,你们怀疑我是人质?”
她说得很自然,丝毫没有疑虑,也没有不恼。
秦宴风不再回答她,站起身给她提了提滑倒腰间的棉被,俯身在她耳边似暧昧的语气,“你什么时候想说你的事了,我洗耳恭听。”
说完,他便直起身,要走的样子。
秦宴风不正面回答她,那是对她百分之七十的怀疑,另外百分之三十,取决于她“坦诚”的话。
沈满知抬眸看着他,眼底露出戏谑的笑,“既然怀疑我,为什么不把我交给你那朋友?我和秦显和比起来,也无非是你那个无关紧要的伴侣一个名分,把我交出去,对你似乎并没有影响,甚至还少了隐患……”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秦宴风俯身撑在她两侧,视线侵略性极强地从她眼睛落到嘴唇,“当然有。”
沈满知微微仰头,收敛了眼底的笑意,对上那双让人心悸的眼睛。
那股侵略性瞬间即灭,取之而代的是那副惯常的温润淡雅,“你昏过去之前问我,是不是喜欢你……”
他在沈满知眼底看到了意料之中的诧异,果然,她忘了,或许也只是随口一提。
秦宴风嘴边勾着笑,深邃的眼底分不清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