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走在迷蒙了夜色的细雨中,那是她们离别前的倒数第一个夜晚。
南潇雪问:“今晚怎么迟到了?”
明明时间已经那么少。
安常:“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她推开自家嘎吱作响的木门,轻手轻脚带南潇雪溜进厨房。
“煮道甜品给你吃好吗?”
“又这个时间吃甜品?”南潇雪叹一声:“你真是舞者的大敌。”
嘴上这样说,却还是跟着踱过去,看着安常取出嫩黄的圆润颗粒。
“鸡头米?”
“嗯,新鲜的,你不是说没吃过吗?”安常道:“煮糖水很快,马上就好。”
南潇雪反应过来:“你今晚迟到,是为了买这个?”
今年天热,鸡头米熟成较往年早些,却也还未到大量上市的季节。
上次偶然聊到,安常说吃鸡头米最好的时节,是南潇雪已然离开后的盛夏和初秋。
今天不知跑到哪里去买的,想来找了很多地方,像寻到了一个违逆时光的奇迹。
此时却只是取了只小锅子,咕嘟咕嘟烧着一锅清水。
对一日的奔忙只字不提。
南潇雪绕到安常身后,把她披着的长发分两缕,挂在两边肩头,白皙的后颈露出来。
安常的后颈像小孩子,有细细浅浅的绒毛,一路连到发根。
南潇雪微曲着食指,靠上去轻柔的刮一下,不知那儿是否还沾着奔波后的汗气。
安常被她弄得有些痒,却又不躲,任她肆意。
水煮开,加
少少冰糖,耐心等它融了,放入鸡头米,不能煮久,水一开,冒一会儿泡,立刻盛出来冷却。
这一切安常做得很细心,告诉南潇雪:“不然口感就不好了,会发硬。”
“嗯。”
安常又取出一只玻璃罐,之前应该是什么罐头,后来洗净了装着自家酿的糖桂花,取了些洒进碗里。
推到南潇雪面前:“尝尝。”
南潇雪端起小碗。
她长得美,拈着小瓷勺吃鸡头米的情态也美,凑在她薄润的红唇边,像一粒粒的小珍珠。
安常带着些期待又带着些小心问:“怎么样,好吃么?”
南潇雪诚挚的说:“很好吃。”
鸡头米的味道没问题,清清甜甜,软软糯糯。
复杂的是一碗鸡头米带给人的心情。
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