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什么?”
“不是网购,毛悦寄给我的。”
“寄了什么?”
安常把盒子拆了,掏出一枚明黄色的护身符,对着南潇雪晃了晃。
“平安符?”
“嗯,她去普照寺帮我求的。”
“为什么?你最近碰上什么事了?”
“她说我冲撞了神仙。”
“嗯?”
安常凑过来,望着南潇雪:“说我要遭天谴。”
南潇雪反应了下,挑唇:“那你怕么?”
“有什么好……”
这时窗外突然一声惊雷,雨势跟着转大。
本是盛夏将至的标志,发生在此刻却令安常一愣:
真来啊?劈死她啊?真够猛的。
不禁握紧了手里的护身符。
南潇雪笑了,伸手捂住她双耳。
“我不是怕打雷。”安常听不清自己声音:“我只是没想到这么突然。”
她说不怕,南潇雪却没放,反而把她双耳捂得更紧了些,带来近乎耳鸣般的空音。
然后薄唇翕动,微吐几个字。
这才放开了她的耳朵。
安常默了下。
无法回应,所以,是不是只能以沉默装傻。
两人上了她的雕花木床,天色正是最暗的时候,南潇雪乌色的发与夜融为一片,丝丝缕缕又如逐渐瓢泼的雨。
安常脑子里想着,不知天井里的积雨,是否没过台阶一半了。
雷声和雨声明明那么激越,落在旖旎的卧室却变成轻舞的幔纱,把谁人的呼吸掩得沾了
茫茫水汽。
她沉迷于自南潇雪背后进行的感觉,完全的拥覆,所以这一次也是如此。
动作一如窗外的雨,明明目的在于堆砌激烈,细看每一丝却在仿写温柔,以耐心裹藏野心。
南潇雪伏在枕上,枕芯里装的应是荞麦,每次稍一动,就引起一阵沙啦沙啦响,只得控制自己不要轻蹭过枕面,而此刻的自控,比任何舞台都更难。
闪电划过,安常凝眸,望着南潇雪某一瞬间,只为她一人窥探的神情。
良久,手指刮了一下那濡湿的蝴蝶骨,似是安抚。
指尖轻移,化为笔触。
一笔,一画。
南潇雪反应过来,安常在写四个字。
她方才捂着安常双耳才能道出的那四个字。
先前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