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潇雪面色转淡:“所以安小姐,既然你如此看重我的舞台,该是要拒绝我了吧。”
她伸手拉开房门:“那么,请吧。”
安常愣愣的,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踱了出去。
南潇雪在她身后:“等等。”
她回眸。
南潇雪转回房内,取了只油纸袋递她:“特色的花糕,民宿老板亲手做的。”
她欲关门,安常伸手挡了一下:“你觉得,我一定会影响你的舞台?”
南潇雪牵了下嘴角,左眼下的那颗浅红小泪痣一跃,可那样的神情并说不上在笑。
轻拂开安常的手:“安小姐,已经很晚了。”
木扉在安常面前缓缓闭阖,似终错失了不复得路的桃源。
她站半晌,回味南潇雪初初那声“安小姐”,和最后那声“安小姐”。
有什么东西,悄然改换。
扭头往自己房间走,才发现角落立着个人影。
颜聆歌见她从南潇雪房间那边走来,也是一愣。
安常垂着眸子走近。
颜聆歌犹豫了下,上前解释:“刚才停电,我来敲门,你不在。”
“嗯。”安常淡淡低着头,拿出钥匙:“就是这样,你来敲我房门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
她走入房内,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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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摄制团出发去拍南潇雪的独舞。
山
里的清晨很美,明晃晃的阳光洒下来,树根处尚有荒草,枯朽的枝头却结着冰。
开到瀑布近处能停车的位置,南潇雪从车上下来,难得裹着件长款羽绒服。
安常跟着下车,已能听到巨大的瀑布轰鸣声。
摄制团队沟通拍摄细节,都要互相喊话。
先拍安常和颜聆歌的部分,安常和唐雨桐所修复的仿古作品也被小心照料、带来了现场,二人各自抒发对这件文物的理解,再畅想一番南潇雪将如何以舞蹈展现。
安常回答了第一个问题,对第二个问题据实以告:“我不知道,想象不出。”
轮到南潇雪上场,脱下羽绒服,安常目光凝住——
那是一件素白的纱衣,薄而透,裹着南潇雪纤薄的躯体,风一吹,好像随时要御风而去。
而南潇雪今天没化妆,只抹着一张红唇,一头乌发没做任何装点,自然的垂散在肩头,随风飞扬。
她与摄制组讨论着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