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须老者引进门:“尉迟兄,久违了。”
被唤作“尉迟”的老者,老神在在的盘着手中两个文玩核桃:“我要的东西,罗兄准备好了么?”
“当然。”罗诚递上一根墨色长发:“我让人从她枕套上找的。”
尉迟捏着那发丝,对着天花板翻了阵白眼。
罗诚心急:“怎么样?感觉到什么了?”
尉迟不答反问:“罗兄,为何觉得您
这外孙女最近行为异常?”
“她……”罗诚凑近,神神秘秘压低声:“她会笑!”
尉迟:……
“有人不会笑的么?”
“有啊!我这外孙女以往就几乎不笑!还有她搬来我家,我以为她不出一晚便要回自己家呢,没想到她住得挺踏实。”
“尉迟兄你说,她是不是中邪了?”
“那倒不是。”尉迟又捻了捻指间的长发:“只不过我以前算得她是天生孤寡命格,近年水星逆行……”
“等一下。”罗诚问:“水星逆行不是星座术语么?你不是风水师傅么?”
尉迟哽了哽:“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兼容并包,融贯中西。”
“那您接着说。”
“总之我看她这天生孤寡的命格有松动,只是不好说是福是祸。”
“该当何解?”
尉迟眼珠滴溜溜的扫视一圈。
若是此时鸟弄枝头,他便说往林深的地方去觅良缘。
若是此时风拂纱帘,他便说挂起经幡方能解了心结。
可此时也无鸟,也无风,夏日宁谧得仿若凝滞,他想信口胡诌也寻不得半点信号。
略有些尴尬,端起桌上罗汉果茶浅抿一口。
编不出说辞的心焦却令手一抖,不知怎就打翻了茶杯。
烫得一颤之间心领神会:“我悟了!”
罗诚唤人来收拾,一边忙问:“悟到什么了?”
“你外孙女缺一位水字命格的人相伴!”
夏日绸衫薄,滚水洒了一腿余温也灼烫,他急急又添一句:“还得是年轻的水字命格!”
罗诚认真点头:“受教了受教了。”
“罗兄,你看我们上次提到那青花釉里红寒江独钓鼻烟壶……”
“若是我外孙女的孤寡命格当真有解,我一定双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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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舞剧院内。
南潇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