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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刚易折。
实验A班再也没有找过我们麻烦。
所有人在这一隅四四方方的小房间看着光阴流逝。
而原本被人忽视的平行A班声名大噪,成了所有老师嘴里举的例子,成为所有同学艳羡的对象。
这一切变化,竟是源于当初那个幼稚的赌约。
我们时常唏嘘,却又庆幸。
直到有一个午后,顾西洲笑着对我们说:
「市一中没有竞赛班。我要去省附中参加竞赛集训了。」
我敏感地意识到,他说的是「去」,不是「回」。
所有人仿佛按下了暂停键。
好像不知道该怎样面对突如其来的离别。
顾西洲和每一个人都拥抱。
「下午就走。
「就怕你们伤感。
「哎?可别哭!丑!」
到我的时候,他的手臂紧紧环住我,指尖扣上我的肩,声音很轻:
「我会回来的。
「南风。我不是为你而来。却是为你而停驻。
「是你这阵南方的风留住我这座西边的洲。」
顾西洲走了。
他留在我肩头的温度却还在。
谢琰后来跟我们说,顾西洲得了全国物理竞赛第一名,得到了清华保送资格。
我们都以为他已经先我们一步走上新的征程,也许不会再回来了。
我下意识地拂过肩头,那里已经没有温度了。
可是同样在某个和煦的午后,在一室笔尖刷过试卷的沙沙声里,顾西洲推开了教室门,一如去年夏日他推开平行A班的门。
少年逆着光,远远望去头几乎抵上门框:
「hello各位。我回来了。」
高雄第一个冲上去就是一个熊抱,宛如一个人形考拉,久久都不肯下来。
顾西洲走到我面前,眼里浮起浅淡的笑意。
「我喜欢物理,就像你喜欢数学一样。
「我去比赛,是为了圆梦。」
他又转过身,看向在场的A班所有人:
「但这场我们一路走到今天的旅程,我怎么能临终缺席?」
26
这一年的高考,天空特别地晴。
近得仿佛一伸手就能触到。
就像我们的前路,已触手可及。
考完数学那场出来的时候,我正往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