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之后,再也没有发生过叶响。叶响的次数的确是一种附加的信息。
夏寒在教室中央的座位上坐了片刻,他听见了手指轻轻敲打桌面的声音,忍不住说:「唐觉,稍微聊一会吧。都到这个时候,也没必要再费那个脑筋了。」
唐觉问:「聊什么?」
夏寒说:「随便聊聊,你脑子太累了,该歇歇了。」
手指的敲击声渐渐平息下来,唐觉突然笑了,他说:「我不累。但是要想说话,可以陪你。」
夏寒说:「你可算不想事情了。有时候想搭两句话,都怕扰了你。」
唐觉说:「没事。一般的事打扰不到我。」
也是,夏寒听后苦笑,就算想打扰估计也是做不到的。
夏寒问:「以前的事你还记得么?」
唐觉说:「还算记得。但是我本身不太想记起来,也说不好到底忘没忘。」
夏寒说:「行,你不愿意想,咱不提,就说我就成了。其实我挺怂的。来到这屋里都怂的不行了,但我一看你,那架势满脸都是『怂个毛』,我胆子就起来了。」
唐觉说:「我挺怕的。」
夏寒说:「我可真没瞧出来。」
唐觉说:「我的怕来源于对我推演的不完全自信。对我来说,百分之九十九就是百分之零。只要有那百分之一的不确定性,就能毁了我。」
说完这话,唐觉又听见了快节奏的敲桌面声。
夏寒说:「可咱解了这么多谜,没有哪次是十拿九稳的,我看你也扛下来了。」
唐觉说:「正因如此我才怕。能走到现在,全然是之前所有的概率,都在按照『成功』这一方向叠加,我只是不知道,下一次会不会有现在这么幸运。」
夏寒说:「兄弟你得明白一点,点子好,绝对算是天赋。如果只论这一点,我肯定是天赋异禀。」
两个人一茬又一茬的聊着,多半的时间都是夏寒在讲自己那些印象极深的过去。唐觉都在默默的听,手指的敲响时断时续,偶尔轻笑两声。
只有在教室里面,夏寒的回忆才会像浪潮一样腾腾地席卷过来,一下又一下的在脑海里拍击着。所有的往事都镌写到历历在目,让夏寒能毫不费力的记起。
第一次,唐觉变成一个倾听者,而夏寒在不知疲倦的讲述。
直到窗户突然发出急振,透过一层层呼啸的风响。
夏寒看了看表,还有不到五分钟,教室里的空气突然开始了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