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吏故作谦虚,“哪里哪里,大炮那孩子就是个愣头青,多亏他打小交好的朋友韩影,还是个稳重孩子,有他带着大炮,我放心。”
消息一阵风般传进县令耳朵里,县令颇感意外。
毕竟那天韩影哭得那么惨,不像是装的。
但,县城屁大点地方,出去打听一下就能证实是真是假,张书吏不会用这种事骗他。
县令摇头苦笑,自己读了半辈子书,四十来岁才考中进士,外放到此地为官。
到底还是少了些历练,于人情世故上多有不足。
连韩影和张大炮是不是打闹都分辨不出来,主理一方刑案,却如何保证不会落入迷障?
且不说县令自此日省吾身,只说张书吏办完路条,再见县令时,县令对他态度缓和不少。
一高兴,额外给了张大炮十两银子,让他到府城请韩影好好吃一顿。
张大炮越发相信,张书吏看重韩影。
以至于路上结伴而行,对韩影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严格意义上来说,张大炮算不得真正的坏人。
不过是有点仗势欺人的小毛病而已。
在哪朝哪代都避免不了。
张大炮有心结交韩影,韩影自然不会把送上门的人脉往外推,一路上谈笑风生。
到府城时,二人俨然成了至交好友。
张大炮性子里具有一些年少轻狂的豪侠之气,将韩影当成朋友,便是真心与他相交。
进了府城,争着出银子付账。
韩影倒觉得张大炮还有几分可爱之处。
这次韩影带着武玲珑一起前来,张大炮也带了个小伙计。
到客栈开房间时,张大炮便只要了两间上房,并抢着付了账。
韩影和武玲珑名义上是夫妻,住一间房也没毛病。
但,真相是他们这对夫妻是假的,私底下话都没说过几句。
晚上关门闭户。
韩影叫小二送来热水,供二人洗漱,净房就在床后,中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木板。
听着里面无比清晰的水声,韩影才感到无比尴尬。
武玲珑也很尴尬,匆匆洗好,睡袍外又裹了一条毯子,确定自己没有露出不该露的地方,才出来换韩影去洗。
净房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花香,也不知武玲珑用了什么,怪好闻的。
韩影尽量不去胡思乱想,用凉水简单冲了个澡,便回到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