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恳,坦白。
不像演的。
周夫人踏实了,“她产检,我安排何姨去照顾,用不上你。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在妇产科不如保姆方便。”
周宴晖沉默。
“她生下孩子,李家养,你老老实实娶妻,和名正言顺的妻子再生一个。”周夫人下最后通牒。
他眉头一拧,“李家养?”
“婚生子养在周家,私生子养在李家,避免你和妻子、和岳丈家不愉快。”
“那她呢。”
“八个月后,她母亲大概也病死了,了无牵挂地出国,喜欢哪个国家,在哪个国家定居。她为李家生育了外孙儿,我自然不亏待她,洋房,豪车,零花钱,加倍补偿她。”
“姓李,是吗?”周宴晖盯着周夫人,“不允许她见孩子,一面都不许,是吗?”
“你不同意?”周夫人反问。
“我的孩子不随父姓,也不随母姓,随外公家,我应该同意吗。”他语气幽凉,目光亦是。
“随你姓,你未来妻子不同意。”
周宴晖心口一怦,笑了一声,签文件的手幅度大,笔尖‘嗖嗖’割着纸张,挤出一句,“您深谋远虑。”
母子俩气氛微妙,互不多言了。
车驶入老宅,周夫人先去李韵晟的小楼,周宴晖去中堂。
老夫人在喝茶,瞥了他一眼,“若儿怎样了。”
“这段日子,没见面。”他坐下,“腾出空,我替您去看看。”
“你骗得了韵宁,可骗不了姑婆。”老夫人气定神闲,“昨晚见了吧。”
“姑婆厉害啊。”周宴晖吊儿郎当的姿势,一双眼睛却锋芒犀利,淡淡的寒气,反感被监视,被掌控,“在我身边安插间谍了?”
“方家的老二拍了照片,好奇你媳妇儿是不是这姑娘。”老夫人示意佣人,佣人划开手机屏幕。
杜若趴在他腿上,他抱着她,一半的怒火,一半的情意。
伤她不得,留她不得。
几分恨,几分疼。
“这个斌子。”周宴晖又是一半怒,一半调笑,“我回去找他算账。”
“方家老二不拍你,我也晓得。”老夫人捻佛珠,翻了一页《金刚经》,“若儿举报了淮康,惹恼了韵宁,周家不接纳她了,外界的风言风语又多,你必须顾及周家人的颜面。不探望她,晾着她,人是分了,心里惦念吧?”
周宴晖神色不自在,端起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