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主任让申一甲撂电话,他先了解一下情况,等一会儿再联系。没几分钟的功夫,丁主任就把电话打回来了。
“的确有这么个人,叫吕良,是阴明穴推拿店的推拿师。”丁主任说,“捞人没问题,不过得由吕良的亲属支付一些罚款。”
“你说吧,多少钱?”申一甲说。
“哎呀,申主任,这钱数不是我说了算的,派出所是有定价的。他们好歹给我一个面子,抹了一半,交三千吧。”
“丁主任,能不能再抹点。”申一甲说,“吕良这小子在那个推拿店打工,两个月也赚不了三千啊。”
钱是不多,但也不算少了,申一甲记得他上次被诬时,好像要罚他五千,一个市局的科长,捞人也要拿三千,好像有点高。
申一甲想把罚金再压一压,吕良上哪儿弄钱去啊,还不得他和娟子出。如果能压到两千或者一千,就比较合适了。
“申主任。”丁主任笑了,“我当着真人不说假话,这些罚金要是到了每个人手里,就没有多少钱了。你看这样行不行,这个事我真没法替你做主,我再打电话给你问问。”
这一次丁主任半天没有回话,申一甲坐在床头,焦急地等着。如果丁主任打进电话来,不管多少钱,他都认了,就算花钱消灾了。吕良这小子也真是,娟子不愿意,就找别的姑娘呗,推拿店里的女推拿师好几个,都不入他的法眼吗?非要出去找野鸡,这小子真是不可救药了,吃喝嫖赌偷,他偷过,嫖过,这回就差赌了。
丁主任终于把电话打了进来,“申主任,不好意思,吕良的家属已经把罚款交完了,整好五千块,钱进了这帮小子的口袋,往回要可就难了。”
申一甲顿时傻眼了,怎么回事?谁去为吕良交了罚款?孙婧?不可能,那就是应该是娟子,她什么时候去的?
“那就算了。”申一甲说,“谢谢你了,丁主任,有时间见面聊。”
“不好意思,那个吕良的家属下手快了一点,我本想跟派出所说一说,再给他抹两千呢。”丁主任说。
“就这样吧,我替朋友谢谢你。”申一甲挂断了手机,匆匆出了房间,来到娟子的小屋,门果然锁着。他刚才实在是大意了,以为娟子出来,去忙店里的生意了,没想到她原来也没闲着,趁他刚才打电话、等电话的功夫,自己一个人跑到派出所去了。
“我回来了!”娟子一进门,就大声嚷嚷着,吕良垂头丧气地跟在她的后面。
申一甲看到吕良,气就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