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你什么意思?今日必须送我回去!”
夜阑心里着急,但又甩不开她,只能假意跟着她先走,脑子里却在想着该怎么寻个理由将她甩开。
而另一边,江祈宁一路抄着近道,才喘着粗气跑回后院,看着愿儿卧房紧闭的模样,她的心莫名的不安怦怦直跳。
强压着内心的忐忑,她走到愿儿的卧房门口,好一会儿,才缓缓将房门推开。
迎面飞来的尘土让她没忍住轻咳了声,心里更是发慌,小声问:“愿儿?”
但不但无人应她,桌上薄薄的一层灰雾,更是让她心中有了怕意,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快步走到床前,只见被褥整齐地叠放着,显然很久没有人动过。
环顾四周,她更是发现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寂寥气息。
江祈宁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心里的感觉更是不好,自幼愿儿就跟在她身边,就算惹了重风寒,又能去哪里?
无数个疑问在她脑海中盘旋,也在这时,房门再次被推开,夜阑看到她,脸色顿变。
她眼里闪过一丝懊悔,就不该这般大意,也不知该如何同世子交代……
“愿儿呢?”
江祈宁抬眸看她,声音的颤抖的质问:“你们不是说她染了病,在屋中休养吗?”
“夫人……”夜阑低垂下眉眼,半天说不出个什么理由。
江祈宁的心不安跳动起来,走近她,再次逼问:“你们把愿儿藏在哪里了?”
夜阑低头不语,她的反应无疑印证了江祈宁心中不好的猜测。
江祈宁盯着她,呼吸微窒,情绪猛地变得激动,抬手将桌上的花瓶用力砸碎,捡起其中尖锐的碎片,指向她,厉声质问:“我问你,愿儿呢!”
她的嗓音很是干涩又急切,但偏偏夜阑依旧沉默不许,只是后退一步。
江祈宁的情绪愈发不受控制,紧紧握着她的胳膊,眼里含起泪水:“你们如果敢伤害她……”
最后的话没说完,她身体倏地一软,忽然没了意识。
夜阑脸色沉重将她背回去,又在卧房添了安神香,才匆匆给周宴写了一封信,告知所有事情。
【殿下,夫人知晓了愿儿一事……】
周宴看到这封信时,只注意到了这一句,手中的信被他慢慢紧握成团,烛火映照在他眼前,他眼里的情绪晦暗不明。
片刻后,他站起身和太子寻了个借口,而后纵马连夜赶回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