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到守墩军士安心戍守,会让每位墩军妻室的随同居住。
钟大成慌了。
他本以为温越犯癔症了,随便打个哈哈过去,却没想温越居然会从石碑上,看出墩所的情况。
“不敢欺瞒百户大人。”
钟大成赶忙恭敬行礼道:“墩所内的人员的确全数在此,只是两名夜不收王城、李通在墩外日常戒备,一时间赶不回来。
另有在下和李通是连襟,妻张氏因其父亲有恙,故共同回探望,不在墩所之内。”
温越死死盯着钟大成,厉声质问道:“夜不收巡视周边理所应当,但军法有令,你等两人之妻,怎能让她们私离守地,擅自回堡?”
“这、这……实在是她们家中的父亲……”
钟大成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墩军之妻,离开墩所的确违背了军队规定,但大家都是睁一眼,闭一只眼。
毕竟墩所生活质量就那样,让妇女们有些去城里换一点东西很正常,只要不是军士擅自离开墩所就行。
然而,温越真要靠这事追究起来,却也是个不小的罪过。
被温越用凌厉的目光望着,钟大成的额头上汗流不止,心里砰砰直跳,恐慌不已。
过了许久后,才听到温越缓声道:“罢了,念事出有因,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谢大人!”
钟大成闻言,一颗恐慌的心重重落回了心底,但连汗都来不及擦,急忙跪下抱拳行礼。
心中却也诧异无比。
这位大爷不是脑子不清晰,犯癔症了吗?
怎么这下子全然不像有一点犯癔症的状况?
而看见温越一下子就发现了钟大成嘴里的纰漏,凌厉喝问。
其他人都面面相觑,刚才的轻视之心一下子就收起来了,脸上不再露出无奈和不耐,有的只是惶恐和不知所措。
望着不安的众人,温越面色平静,刚准备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墩所的马圈围墙的吊桥前传来叫喊:“里面的墩军,发生什么事了?为何要敲响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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