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原因,是熊廷弼那个放弃辽东的建议导致的。
更多的则是,王化贞失陷了广宁城,让六万建奴随心而欲的南下!
但是,不管怎么说,王化贞和熊廷弼两人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都在面临朝廷震怒和贬责!
而相比于王化贞,熊廷弼的处境更危险。
王化贞好歹还是阉党,上头有魏忠贤这位“宫中大人”护着,最多是罢官。
而熊廷弼却是东林党,东林党在天启元年虽如日中天,但经过这一年,内部开始松裂,隐隐不稳,“朝中大人”先后下台,内阁中只有叶向高还在内阁当中。
这次是他提议放弃辽东,撤入山海关的。
可以预见,一旦这事情上报朝廷,必然会被阉党抓住把柄,对他使劲攻讦,不仅官保不住,说不定性命都会堪忧。
想到这里,熊廷弼心中便有悔意,为何当初那么快就放弃山海关外的那些屯堡,哪怕多守几日,也有理由啊。
可现如今,想不出其他办法,只求在上报朝廷的奏折上做做文章了。
“呼……”
熊廷弼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按下烦躁,问道:“王大人,你给朝廷的奏折写好了没?”
王化贞哪里不知道熊廷弼的意思,沉默了片刻后,点头道:“写好了,打算等会就呈上去,熊大人你是否要看下?”
说着,王化贞从袖口里掏出一个黄色本子。
熊廷弼接过,往里面仔仔细细扫看起来,而越看,脸色越是难看。
“王大人,这是否言过其实了?真要这么上呈的话,你我都要遭受不小的诘难啊!”
熊廷弼将奏章一盖,脸色黑的如漆。
王化贞苦笑一声:“熊大人,你可知这次我们两人的罪过不轻啊,丢掉了整个辽东,还有十多万的百姓。
我这么写已经算是最轻的了,你可别忘了,这军中可是有东厂锦衣卫的耳目,我若是在这奏章上弄虚作假,到时候朝廷追究起来,我们两人的罪过就不仅仅丢掉一个辽东那么简单了。”
熊廷弼紧锁眉头,知道王化贞说的是事实,可若是就这么上交奏章,他实在是不甘心啊。
“或许还有别的办法。”熊廷弼思考了下,提议道:“不如我们去找王监军,让他替我们美言几句,上报朝廷。”
熊廷弼的话音刚落,便见王化贞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
这是病急乱投医了么,王化贞自己身为阉党一员,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