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使。”
温越哼了一声,道:“哼,这田胡柴好大的贼胆!”
说着,他扫了一眼面色苍白的池有登、黄恩成两人,又看着不远处无声沉默的百姓。
“将遭受乱兵杀戮的百姓尸体抬过来!”
“是!”
又不到一会,有青牙堡军士将在这次灾难中不幸死亡的百姓抬了出来。
尸体并不多,只有几十具,有男有女,老人小孩都有。
但是他们死状极惨,脸上都带着极端的恐惧,有几具尸体还可以看出在生前遭到了极端的折磨。
这是难免的。
即便温越早有准备,但是在乱兵闹饷转化成烧杀抢掠的那刻起,就不免会有伤亡产生。
望着被青牙堡军士抬出来的遗体,沉默的百姓中终于传出了恸哭之声,声音充满悲凉,闻之凄戚。
而没有恸哭的百姓,眼中的愤怒和仇恨更加的多了。
听着凄惨的恸哭声,以及被百姓们仇恨目光看着,又望着地上的一具具被自己杀死的百姓尸体。
四百多乱兵们更是恐惧不已,站都站不稳了,许多人腿脚发软,瘫倒在地上,下身屎尿流了一地。
就算是那些悍勇的家丁,同样心中有着巨大恐惧,身体发抖打颤。
一干中前所的文吏官员见此,都是摇头露出鄙夷。
而那些侥幸没有参加闹饷的几百名官军,面色发白,心中有着庆幸感觉。
却看着那一具具百姓的尸体,突然有了一种认知。
他们作为官军,如若是不服从军纪,欺压百姓,不说会给百姓造成多大灾难,自己也会因此受到残酷的惩罚!
温越向前走了一步,站在高台上,望着下方的百姓。
“各位乡亲们,听我说一句。”
温越大声道:“什么是兵?什么是贼?兵是保护乡亲,爱护百姓之人;贼是欺负乡亲,祸害百姓之人!
“兵和贼乃是对立之面。
“但如果身为兵,不遵守军纪,反而做起祸害百姓之事,就和乱贼一样,甚至更加的可恨,受人唾弃!”
整个军营沉默无声,所有的目光都是看向温越。
“而今日,我温越却是对不起大家,对不起中前所的百姓们啊。”
温越对着为官的百姓们,弯腰深深一拜:“我的麾下竟然出现了做禽兽之举的官兵,真是惭愧啊!
“这群乱兵,对贼畏惧不敢临敌,对百姓却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