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早就知道了营寨会被攻破,在青牙军冲进营寨的第一时间,他们便拿出早就藏好的大包小包,去牵马逃跑。
牵一匹马还不够,有的还一连牵了三、四匹马。
这些往日被他们驯服当作狗的东西,现在竟然敢咬他们的主人,到处抢夺财物和逃命的马匹。
有的甚至为了自己能够逃命,还故意点燃营帐,制造混乱。
而自己往日引以为傲的本部旗丁,面对冲进来的明军,没有人敢于最后的搏命抵抗。
宁愿将自己的背后,留给敌人,也要跑得更快一些。
然而,最终的结果,毫不意外,还是被明军追上一一砍杀。
当然,营寨当中最多的还是跪地投降之人。
许多披甲人,本部旗丁,跟役,阿哈……都一群群跪在地上,磕头哀求饶命。
又有许多被掳进营地的明国女子,这时看见往日嚣张的建虏跪在地上求饶,纷纷扑过去,或是用手抓,或是用嘴咬,再就是拿去石头和木棍狠狠地打去。
这些投降之人都像是丢掉了勇气,丢掉了尊严,不敢还手,甚至被硬生生的打死,也不敢发出任何反抗声音。
而在唯一没有明军的营地西面。
那里开始变得拥挤起来,不管是有马匹还是没有马匹的溃兵,纷纷往哪里挤过去。
他们恐惧慌乱,生怕晚了一步,就没有了活命的机会。
甚至为了争取这一丝活命的机会,许多拿着兵器的,不带任何犹豫地往身边之人砍去,哪怕身旁之人是兄弟,是战友,是自己的同胞……
看着这一切。
杜度突然仰天惨笑起来,他身为努尔哈赤的孙子,自领兵以来,就被封为贝勒,跟随努尔哈赤南征北战,屡屡胜利。
“想不到啊,想不到啊!”
杜度哈哈大笑,声音充满疯狂和绝望。
“快,带贝勒爷走!”
看见杜度似乎是疯了。
罗欢罗和何洛洛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人架起杜度的一条胳膊就往外冲。
他们两人的身旁还聚有剩余的一点忠心的白甲兵和披甲旗丁,人数约有四五百。
随即,又从各马厩马珊中抢夺了五六百马匹,形成了一支强悍还有组织的逃命大部。
这支逃命大部也往西面奔逃,一路上不敢是谁挡在前方,就疯狂砍杀,直接踏出了一条血路。
远远瞧见镶白旗营寨一片混乱,已经成了溃散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