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又一道水波。
塞白瞧着半空中虽遭受重击,仍坚挺着的鹰影。
面上眼睫轻轻一眨,而手下,紧接着就准备再次出击。
咔哒...
然就在这时,二楼传来一道开门声。
塞白手指一顿,旋即迅速收了灵力。
水柱无声且迅速融回大海,连带着拢下那些羽毛,沉入深不见底的海底。
空中,海东青用力地煽动一下翅膀,滴滴血珠划过空中,整个鹰身也是旋即朝更高更远的天空飞去。
眨眼消失在夜幕中。
塞白瞥了眼,心道还算有默契。
至于围观者灯颊鲷和奶荔树妖,同为妖兽,一般是不参与他兽恩怨的。
除非栾榆问起,他们才会说。
于是,在栾榆穿过客厅,来到外面的露台时,两个斗殴的当事人,已然收拾好了作案现场,丝毫痕迹都没有留下。
月光此时来到正头顶,薄薄的凉意渗透而来,栾榆摸了摸鼻子,弱不可闻的羽毛气味穿透空气钻入她的鼻腔。
她眉心微动,狐疑地看了眼海东青原本站立的飞檐。
飞檐之上,除了几道浅浅抓痕,此时空冷一片。
去哪了?
刚才她的确听到了一道海东青的叫声,像是经很远的高度削弱传来的声响。
“......拉吧吧去了?”
栾榆呢喃出声,莫名得出这么一个猜想。
本来她就想提醒的,只是还没来得及说。
站在她卧室屋顶可以,但绝不能在她卧室的上面拉吧吧!
这么想着,眸光一瞥,栾榆下一瞬便是对上了楼下塞白仰头望来的目光。
塞白的表情无懈可击,一派无辜坦然。
栾榆望着,一时倒也没多想什么。
塞卡这时正好从楼下出来。
脱去病痛的她,浑身舒畅,和塞白站在一起,宛如复制般的容光焕发。
栾榆见状,直接从露台跳了下去,旋即走到两人身前,淡道:“要走了?”
塞卡塞白满心拒绝,但还是点点头:“嗯。”
学院有门禁,还有教导主任。
只要还没有确认他们俩回到宿舍,对方就不会结束一天的工作。
敬业敬到可恶!
栾榆闻言,点点头,倒是毫不犹豫:“那赶快回去吧。”
塞卡塞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