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无奈的是,很快证明,调任省热力总公司党委书记的颐言明,以及涉嫌此案的其女顾晓彤,已于三日前离境。警察的动作不可谓不快,可再快也快不过消息灵通的幕后,仅仅在京城堵住了试图逃向境外的姚曼兰、戚润天,连药厂合作商、制毒主要嫌疑人潘孟都下落不明了。大厦将倾、猢狲四散,恐怕全部归案要遥遥无期了。GJ禁毒局、GA部派遣的专案组在次日上午已经抵达五原,开始了深入的挖掘……案子一上升到一定的层面,和底层那些小警察的关系就不大了,即便他们能揭得开错综复杂的案情,可也捋不清那些藤缠麻绕的人情。即便能抓到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可对于一个个戴着政治光环、穿着金融保护衣的官与商们,也无能为力。他们有他们事情,安静的走廊里,征衣未卸、战甲未解的“毒刺”队员,在静静地或坐或站着,从昨晚到清晨、从清晨到午后,一直等在这儿,消息还的封锁着,知道详细案隋的人并不多,只有任红城和林宇婧来过,林宇婧哭了一鼻子泪,又哭着走了。手术后的余罪一直没有醒过来,几次询问护士,都摇摇头,不知道是没醒还是醒不过来了,熊剑飞脾气暴躁,揪着医生恫吓:为什么还没醒过来,是不是你们手术有问题。
医生被拎得面红耳赤,憋了半天直喊救命,以为又遇到杀医行凶的,主治医生跑过来两回给大伙解释,因为失血过多,伤员又受了刺激,暂时昏迷很正常。
这个昏迷时间会有多长?医生说了,有可能下一刻,不过也有可能下一周。没说完就跑了,他害怕这群人像要杀人的眼光。于是就这么枯等着,谁也没说走,谁也没走,意外的谁也没有流泪,那怕看到余罪虚弱躺着样子,那怕眼睛酸楚,似乎心硬得也流不出泪来了。
“要不去吃点饭吧。”鼠标提议道。
“就尼马知道吃,怎么没把你吃死啊。”熊剑飞顺口骂了句。
“如果选择一种死法,我宁愿吃饱撑死。马哥死得真冤呐……余贱这货心真狠,就看着马哥对着自己来一枪。”鼠标凛然道,想想这事都心寒。
“他向来就狠,对自己都下得了手,何况别人。”熊剑飞道,虽然马鹏已经身残,可不至于非让他去死啊。
“邵帅,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还喊归队,他不就在禁毒局么?”豆晓波问。邵帅靠着墙,头仰着,把事情的前夜给大伙简单讲了几句,听得众人心皆凛然,末了他黯黯地道:“世界有一种最伟大、最高尚、最无私的警察,知道是什么?”
“有吗?”鼠标翻着白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