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景越幽静。
谢岑丘敛袖叩门,春晓抱臂站在下方,眯着眼睛可以嗅到浮动在空气的幽幽梅香,横竹应该是将梅园扩建了。
开门的小童见到谢岑丘便急忙施礼,迎了他们进去后,便有仆人疾步去禀告主人。
两人不问自来,十分熟稔地在庄里穿行,言语交谈着这几年庄内的变化。
遇上奇特的植株,殷风公子毫不手软地掐下一些,簪在了春晓耳边,“各样颜色都与我家软软相配,怎么装扮都好看。”
当谢岑丘在梅园中掐下一株白金相间的梅枝,一道清亮的男声怒起。
“谢殷风!给老子住手!”
春晓抱着梅枝回头看去,笑着看向红衣的美艳公子大步跑来,手边擒着一把长刀,气势汹汹仿佛来捉贼。
谢岑丘拢着袖子将春晓拦在身后,徐徐笑着,丝毫不慌张,“横竹,你还是这般小气,难怪叁十有余还寻不到一位妻子。”
眉眼艳丽到又几分妖气的深目男子捉刀就朝他砍去,“你可知这株金梅废了老子多大的工夫?花了老子多少钱财培育?”
谢岑丘提扇挡住,“掐了一截短枝,又死不了。”他无所谓道。
春晓笑看他们斗嘴,抱着怀里的梅花,嗅了嗅,眉眼弯弯,忽然看到了横竹身后不远处的梅树后站在一个男人。
谢关元?
应该是察觉到她的视线,那黑衣男人微微抬眸,然后转身离开……
她微微凝眸,拉了拉谢岑丘的衣服,“我好像看到谢关元了?”
“二哥?”谢岑丘挑起眉梢,抿着唇珠轻轻一笑,“他怎知今日你我会来游山?”
横竹理了理凌乱的红衫,鼻尖哼了一声,“谢二公子是来这里取剑的。”
“剑?”
“五年前,二公子离开长安时,将谢家信物长剑寄存在了我的庄子里,如今他回来了,自然要物归原主。”说着,他的目光在春晓身上顿了顿,别开,“天快要下雪了,你们快走吧,二公子没有带伞,你们去代我送把伞。”
“落雪了,刚好留在你的庄子里吃酒。”
“雪大封山,太后娘娘明晨难道不用听政了吗?”横竹将刀归鞘,细长的眉毛低了低,“谢殷风,太后娘娘如今身份贵重,你怎还带着她四处乱玩?若出了差池,谁能担待得起?”
春晓在谢岑丘身后看着他,慢慢觉得时间确实会改变一切,昔日和谢岑丘争着将她抱着怀里摘花的红衣公子,如今也学会避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