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无事。凝雨,让车夫赶快些,去晚了戏园子就得开场了。”
谭怜笑问道:“不知今日戏园子唱的是什么戏?竟让表妹如此心急,怕不是我再慢一步,小表妹就要亲自驾车去了。”
凝雨闻言,微微一怔,这谭怜姑娘嘴上功夫厉害得很啊,表面上是在开玩笑,可这话里所表达的意思耐人寻味啊。
寒酥还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只是笑盈盈地看着座上坐着的两位小主子,能去听戏,她高兴得很,更何况今日的角儿不是旁人,正是现今汴州风头最盛的旦角儿程映雪。这女子虽然是个戏子,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极为有才气的女子。
一想到能见到如此家人,寒酥愈发高兴。
林知意听谭怜问她,便答道:“这戏嘛,年年都是这个形式。虽说没多少出众之处,可胜在旦角儿是个极为有才华的女子,唱的曲子是……”她的眼神移到寒酥身上。
寒酥立即接道:“姑娘,是《锁麟囊》。”
谭怜没听过这曲目,心中不明,可又不敢露出不知的表情,点了点头,噤了声。
寒酥心直口快问道:“表小姐,这曲目是今年程家班新创的,可程家班今年老爷子六十大寿,班子决定今年只在汴州演出,莫不是表小姐在江南已经听过此曲了?”她明明记得,程家班今年未出过汴州啊,怎么表小姐一副“明了”的模样。
谭怜听寒酥的问话,终究还是绷不住,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怜儿不知,还望指点一二。”
林知意吃了一口桂花糕,糕点酥软不腻,带着一股桂花馥郁的香味,半晌才说道:“我对戏曲没有什么了解,让寒酥给你讲,她可是最爱听戏的。”
寒酥从善如流道:“表小姐,要说这《锁麟囊》啊,讲的可是一家薛家姑娘许配给了赵家公子,在亭中避雨的时候,将自己装满嫁妆的锁麟囊送给了路过的贫女赵姑娘,后来发大水,薛周两家失散了,到后来,阴差阳错,赵姑娘和薛姑娘相逢,助薛姑娘和家人团圆的故事。这故事想讲的是……是……”戏是听完了看完了,可她忘了里面的道理了,只得求助似的看着林知意。
林知意伸着纤纤玉指点了一下寒酥的鼻头:“你这丫头,怎么就顾着看戏了,偷偷溜出去看了这么多戏,怎么还是记不住?”打趣了一番之后,才对谭怜说,“约莫就是个知恩图报的故事,表姐可喜欢?”
她虽然语气亲切,可也不着痕迹地表示了一番——你看,连我的丫鬟都能说会道还能常常看戏,而你,又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