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都敢这样,那些之前没把何青青当一回事的工作人员,看何青青的眼神都开始带着敬畏了,在体制内就是这样,森严的等级是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人家何青青现在是一把手,真要把谁调到穷乡僻壤偏僻荒凉的地方去驻村扶贫,谁还真不敢公然违抗,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苟大富那样有本事跟何青青对着干的。
想通了这一点,之前那些消极怠工的普通工作人员可就不敢再怠慢何青青这个新任的一把手了,不过也有个别跟着苟大富的死忠第一时间就赶紧给苟大富通风报信。
苟大富昨天在市里某个KTV玩,之前他以老母亲生病为由请假一个星期纯粹就是搞笑的,他母亲根本没病,而这些天,苟大富几乎天天在市里潇洒,接到电话的时候,虽然已经是晚上11点多,但苟大富还是连夜赶回了凉北,今早上班后第一时间就来何青青办公室里闹了。
何青青一个女流之辈,压根没想到苟大富一个大老爷们竟然也能跟泼妇骂街一样,在办公室里公然就骂了起来,而且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拿对方这无赖性子没办法,何青青都快急哭了。
陈远到的时候,何青青气得胸口起伏,指着苟大富说不出话来。
“怎么回事。”陈远看了一眼现场,已经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厉声道。
看到陈远,苟大富脸色愈发难看,冷着脸同陈远对视着。
“何主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陈远斜瞥了苟大富一眼,看向何青青。
“陈縣長,我根据扶贫办的工作安排,让苟主任到红木村去驻村扶贫,结果苟主任不仅不服从安排,还公然在办公室撒泼骂娘。”何青青说道。
“有这回事?”陈远看向苟大富,目光严厉起来,“苟副主任,你这是想干什么,不服从安排,不服从领导,你是想公然对抗组织不成?”
“陈副縣長,你少给我扣这大帽子!”苟大富听到陈远把自己的行为上升到对抗组织,又惊又怒又恼又羞,顿时失态。
“那不然你的行为是什么?”陈远大喝道,“作为组织中人,作为县里一定级别的干部,但凡你对组织有一点敬畏之心,就不会在这里撒泼大闹,苟副主任,你要不想干了,就把辞职信交上来,我立马给你批了,你要还想干,那就服从领导,服从安排,而且就冲你今天的行为,也少不了给你一个处分,你好好想想。”
陈远说完冷哼一声,背着手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