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宋璟。我四人将于三日后辰时开始,在太平公主府里正式问案。问案的过程不予公开,只有陛下钦派的起居郎和左右史官从旁记笔。除了与本案相干的证人原告人等,其他人等也不得参与其中。”
“好。”薛绍仍旧只是说了一个字,点头笑了一笑。
“本官话已说完,就此告辞。”
韦思谦这就起了身,拜礼而退。薛绍也未多言,叫侍从送他出府。
“好,没事了。”薛绍依旧慵懒的躺了下来,“去把程将军请回来,另置酒菜,我要与他一醉方休!”
陈仙儿和家里的侍从们早就人心惶惶,见到薛绍仍是这般镇定都很是担忧。但无奈薛绍下了命令,他们只好照办。
程伯献去而复返,依旧和薛绍对饮。看他的神色,仿佛比薛绍还要更加担心,酒也喝得不踏实。
“程兄怎么满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薛绍把玩着酒杯,笑而问道。
程伯献苦笑的道:“薛少帅,现在你落到这般处境,无数人在为你担心。但我怎么觉得,你反倒是最不担心的一个?”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担心又有什么用呢?”薛绍微笑道:“明日事,明日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程兄,来陪我多饮几杯!”
“不喝了!”程伯献有点急躁的把杯子放下,皱着眉头郁闷的道:“薛少帅,你怎能如此自报自弃呢?”
“自报自弃?”薛绍笑了,“有吗?”
“你都已身陷囹囫,犹自饮酒作乐,不是自报自弃是什么?”程伯献说着都有点来气了,大有一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咬牙道:“薛少帅,念在我们曾经袍泽一场的份上,我奉劝你赶紧想一想办法,解决眼前的危机。任凭你是皇亲国戚还是宰辅元勋,但凡为官之人,谁能经得起御史台的一个‘查’字呢?……你、你还是别太托大了!”
薛绍呵呵直笑,“程兄的一般好意,我是真的心领了。但是有句老话,塞翁失马,蔫知非祸。我现在确实失去了自由,但保不齐这是好事呢?”
“这还能是好事?……你没喝多吧!”程伯献冷笑一声,感觉都有点气糊涂了。
“不吵,不吵!”薛绍呵呵直笑,反倒来劝程伯献了,“再怎么说,我还有三天的逍遥快活。程兄若是还把我当作袍泽弟兄,可敢陪我痛饮三日?”
“……”程伯献实在无语了,狠狠的挠了几下头,猛然一把拿起酒壶,揭了盖子一顿猛饮——
“不就是喝酒吗?——只要还没醉死,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