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小室,茶香四溢,窗子上映出竹影。
「我前些日子写给你的信,你可曾收到?」
「收到了,」他道,「我也给你回了信,没想到你竟来京城了。」
「你有何想法?」
「你说得不错,女子有才有德,当与男子同行科举之制。
今年年初我已向陛下上谏过,准女子科考。朝廷拟在明年下发文令。
只是,」他看了我一眼,「女子有才有德的不少,有才有德有大志的却不多。
纵使陛下决心改制,那些女子们不愿,上行下不效,也是没用的。
阿蔷,想到这些的时候,再观你行为处事,我才明白了你要办学的目的。」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其实是不知道说什么。
「阿蔷,」他正正经经地看我,「我是这样想的,我想向皇上举荐你为国子监祭酒。」
我吃了一惊:「什么?」
「这样的话,既开了女子为官的先例,又能让你管教育事宜,行思想开化之事。
当然了,阿蔷,你还是可以接着办私学。我建议你在京城里先办,之后再扩到地方,这样总容易些。」
这个道理我懂,不管是经商还是办学,从京城开始总比从地方开始容易。
只是在京城办的话,我脑子里构建的那套保障机制便不适用了。
我向他说了难处,与他细细探讨了半天,总结了些需要完善改变增设的地方,得出了解决方案的一个大致轮廓。
「那国子监的事,你可愿意?」他征求我的意见。
我跟他说我并不精于学问,他却说无碍,具体的事有具体的人做。
用文科生的话来说,我是哲学,我手底下那些人是具体科学。
于是我点点头,应了下来。
这么多事儿,
我已经预感到接下来的我会忙得多么焦头烂额。
啊,不行了,想想就脑瓜子疼。
在许见清这用了晚膳,我要走的时候他留我在他府上先住一段时日,等我找到房子,安顿好了再离开。
我冲他粲然一笑:「不用,我在这边有宅子。」
他僵僵地一笑:「……哦。」
晚上回了我的大宅子,写了封信给陈川,告诉他我打算留在京城了,过段时间会回去收拾东西,让他和娘考虑一下要不要随我一起来京城。
——
接下来的几天我发现我的那笔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