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夫人拉着儿子的胳膊,激动地喊道:“她好可爱嗷!”
岑峥年抬眸去看夏芍的无措表情,唇角没忍住上扬。
的确很可爱。
慌乱的小模样,让人想把她欺负哭。
母子咱俩灼灼目光盯着夏芍,把她看得脸颊泛红,眼角泛起一抹湿意。
眼见夏芍的情绪激动得不能自控,岑峥年连忙拉开妈妈紧握着夏芍的手。
“妈,阿芍年纪小,有点怕生,你不要吓到她。”
岑夫人涂着红指甲的手,戳了戳岑峥年的胸膛,娇笑道:“你有福气啦,她好叻!好醒目!”
岑峥年扶着人往后车座走去,嘴上应道:“是是是,她很漂亮,也很可爱。”
岑夫人眉开眼笑地说:“你父亲终于做了一件好事。”
岑峥年对此不发表意见,在妈妈上车时,帮她拎着开叉的旗袍。
“慢点。来到这里就不要穿带跟的鞋了,很容易崴脚的。”
“我第一次来嘛,不知道这边环境这么糟糕。”
岑夫人精致细长的眉拧在一起,对这边的环境,感到很窘迫的样子。
岑峥年帮她拍了拍,旗袍裙摆上沾染的飞尘。
他柔声说:“这边的情况也很混乱,您还是早点回去吧。”
岑夫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影无踪,神色愠怒,眼底沁染着丝丝冷意。
变脸色度惊人,比翻书还快。
夏芍透过倒车镜,清楚看到婆婆气场大开。
她染着红指甲的手,风情万种地挽起耳边发丝,对岑峥年轻飘飘地说,
“honey,是你父亲让我来的哦。”
此话一出,车外的岑峥年脸皮子一紧,表情变得不好看起来。
他下意识去看坐在副驾驶的夏芍,迎上她单纯无辜的眼神,岑峥年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他爸舍得让娇生惯养了一辈子的妈妈,不远数千公里的来云圳市。
事情绝对不简单,十有八九是带着家法来的。
在岑夫人兴致盎然的眼神注视下,岑峥年关上车门。
他语速极快地说:“有事回家再说。”
车刚驶进营地,夏芍看到有辆京牌的军车,停在墙角的阴凉处。
岑峥年靠近鸣笛,那辆车降下车窗玻璃,露出一张略显冷酷的男人脸。
男人的额头与眼尾,有道很深的伤疤,看起来有点瘆人。
对方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