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夫人把药盒砸到岑峥年的身上,伤心又难过地说:“我当年生你的时候血崩,你外公花了高价找到外国佬总督,求爷爷告奶奶的请来大夫把你生生剖出来的。”
岑峥年眼底瞳孔剧缩,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冷峻面孔露出动容。
家里人都没有提过这事,哪怕是最疼妈妈的外公,也不曾提起过。
“妈,对不起。”
岑峥年因为心有愧疚,才想着让爸妈再生一个孩子。
不知道妈妈在二十多年前,医疗极其匮乏的时代,差点一尸两命。
岑夫人知道岑峥年心里怎么想的,柔声安抚:“我跟你爸这辈子有你一个孩子就够了,至于你不能生就不生,阿芍也避免生孩子遭的罪,你那么多的堂兄弟表兄弟的,抱养一个孩子也不是问题。”
面对豁达大度的妈妈,岑峥年脸上笼罩着难过,眼底深处藏着一抹愧疚。
他声音低哑地问:“您跟爸会不会怪我?”
岑夫人拍了拍他的手背,轻笑道:“不怪,人有的时候是要认命的。”
这番含笑的话,让人听出酸涩、无奈、妥协。
岑峥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低垂着眼帘,把眼底溢满的愧疚掩藏。
听了半天的夏芍,缓缓拉开房门,来到气氛凝重的客厅。
她清凌凌的黑眸,望着坐在桌前像是姐弟的母子。
“岑峥年可以生育,前提是跟我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