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个人的父亲和琳内特的父亲是对头,被她父亲狠狠地打击过。我记得琳内特说: ‘人们甚至都不认识你就已经恨上你了,这是非常可怕的事。’”
“没错,”波洛若有所思地说,“这就能解释她对我说的话了。她第一次感到自己继承的遗产是个负担,而不是什么好处。你能完全确定,多伊尔先生,她没对你提过那个名字吗?”
西蒙懊恼地摇摇头。“我甚至都没怎么留意,只是说了‘哦,现在没人会在意父辈身上发生的事了,生活在飞速前进’一类的话。”
贝斯纳冷淡地说: “啊,但是我可以猜一猜,船上确实有个牢骚满腹的年轻人。”
“你是说弗格森?”波洛问道。
“是的,他说过一两次多伊尔夫人的坏话呢,我亲耳听见的。”
“我们要做些什么来找出真相?”西蒙问道。
波洛回答说: “瑞斯上校和我要跟所有的游客都谈一谈。没听完他们的说辞就得出结论,这是不明智的。还有那个女仆,我们应该第一个找她谈。也许我们可以就在这里开始。多伊尔先生在场的话,可能会有帮助的。”
“是的,这是个好主意。”西蒙说。
“她跟着多伊尔夫人很久了吗?”
“只是几个月。”
“只有几个月!”波洛大声说道。
“怎么了,你不觉得——”
“夫人有什么贵重的珠宝吗?”
“她的珍珠,”西蒙说,“有次她告诉我值四五万英镑。”他哆嗦了一下,“天哪,你认为那些该死的珍珠——”
“抢劫是一个可能的动机,”波洛说,“尽管如此,这看起来有些令人难以置信……好吧,让我们看看。去叫女仆过来。”
路易丝·布尔热, 就是波洛那天看到的那个泼辣的深肤色的拉丁女人。
她现在一点也不泼辣了,而是不停地哭,看上去很害怕。不过她的脸上明显露出一种十分狡猾的神情,这让两个男人不免对她有点偏见。
“你是路易丝·布尔热?”
“是的,先生。”
“你最后一次见到活着的多伊尔夫人是在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先生,我在房间里服侍她休息。”
“那是几点钟?”
“过了十一点了,先生。我说不准确切的时间,我伺候夫人上床休息之后就走了。”
“这花了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