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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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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面前的书和纸,苦苦思索。我能听到窗外莱茵河的波浪拍打的声音,听到风在树枝间簌簌作响的声音。我聚精会神地聆听这种伟大而忧伤的语言,这种语言似乎让悲哀与渴望弥漫到每个地方。我看到苍白的云朵像受惊的鸟群一样不安地掠过夜空,我听着莱茵河在流淌,想着我母亲的死、想着圣方济各、想着我的故乡和戴着雪帽的群山、想着溺水而死的理查德。我看到自己征服了峭壁绝境,只为给罗西·吉尔坦纳采摘“阿尔卑斯玫瑰”;我看到自己在苏黎世沉湎于书本、音乐和高谈阔论而意气风发;我看到自己与阿格丽哀蒂一起在夜色中划船;看到自己因理查德的死而绝望、出行、回国,情绪刚刚恢复又重新陷入绝望。这一切有何意义?又为了什么呢?啊,上帝啊,这一切难道只是一场喜剧、一次偶然,还是一幅海市蜃楼的空想?难道我没有为友谊、美人和真理而努力奋斗并忍受痛苦吗?渴望与爱的巨浪不是仍然在我心中激烈地翻腾着吗?但一切思考都徒劳无益,反而成就了我的痛苦,也未必能让别人快乐!

所以这正是出去大喝一杯的好时候。我吹灭了灯火,摸索着走下高而陡的环形楼梯,来到供应韦尔特利纳酒的大酒店或者卖沃州酒的小酒馆里。尽管由于我是常客所以总能受到礼貌的尊敬,但我总是脾气暴躁,有时还说不出的粗鲁不堪。我读着一份名为《西姆普利齐西姆斯》的讽刺漫画杂志,它每回都使我勃然大怒。所以我喝着我的酒,等待酒力将我的怒气平息。每当甜蜜的酒神用他那双温柔的手抚摩我时,我的四肢就变得舒服而无力,而我的灵魂就会随着他的指引进入美梦之地。

有时,我自己都惊异于我待人怎么如此粗暴无理,甚至以厉声辱骂别人取乐。我经常光顾的酒店里的女侍者都怕我,诅咒我,说我是无赖,因为我总是挑她们的毛病。当我凑巧加入别的顾客之间的谈话时,我也总是粗暴鲁莽或对他们冷嘲热讽,别人自然用同样的方式回敬我。

尽管如此,我仍然获得了少数几个能一起喝酒的伙伴,他们全都是些上了年纪、不可救药的大酒鬼,我有时同他们一起消磨掉整个夜晚,相处得还算可以。其中有个老家伙,外表粗鲁而心地不坏,是个职业设计师,他讨厌女人,好讲一些猥亵下流的笑话,是第一流的酒鬼。如果我们碰巧在哪个酒馆相遇,接着总是一通开怀畅饮。我们一开始总是善意地拿对方开玩笑,一来二去一小瓶罗特酒就下肚了,接下来,渐渐以喝酒为主,交谈逐渐减少,最后我们默默地面对面坐着,各抽各的雪茄,喝光各自酒瓶里的酒。我们两人真是棋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