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塔问他。
“棒极了,”雅库布说,他下台来,坐在了大厅里。他知道他的行动很糟糕。假如他真的很担心露辛娜的生命,他就会把世界搅得个天翻地覆,向所有人发出警报,让人们尽快地找到她。但是,他开始去寻找她,仅仅只是为了面对自己的良心时,好有一个托词。
他又一次回想起他把装着毒药的药瓶给她时的情景。难道这事情确实发生得那么突然,以至于他都来不及意识到吗?它难道真的是一种意外吗?
雅库布知道事实并非如此。他的意识并没有昏睡。他又一次回忆起金黄色头发下的那张脸,他明白,他把装有毒药的药瓶交给女护士不是一种偶然(并不是由于他的意识昏睡了),而是出于一种多年来一直在伺机表现的陈旧欲望,一种那么强烈的欲望,连机会也会最终自行赶来听从并援助它。
他浑身一颤,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又朝卡尔·马克思公寓跑去,但是,露辛娜一直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