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娶亲戏码。
“但,我们仅是逃出蛇阵围困,别说破阵了,这些个长虫行动虽迟缓,再等上一段时间,终究要爬出庙门的。换言之,我们并未制住姥姥的‘舌头’,这事还不算完。”
龙大方会过意来。“这么说来,我们还得找那捞什子雷钉……对罢?”
“不止,但我们得先找到雷钉。托运古色之福,我大致猜到雷钉藏在哪里。”
运古色一脸懵逼。“我都不知道我说了什么让你‘正是如此’……等等,莫非你是指这个?”摊开印有雷法的掌心,作势朝四面轰出,却被应风色阻止。“别做这么危险的事。瞧我的。”
青年四下打量,直至一株老干前停步,伸手轻推树干,又拔下一枚半黄的树叶嗅了嗅,随手揉碎,发出轻细的喀喇脆响。“这树是新近才枯的,我猜是树干里藏了东西,水脉中绝所致。大家退远些。”运起神锋,劲力之所至,树干斜斜分断,枯萎大半的枝冠倾落于地,沙沙作响。
应风色从断面取出一只尺半长匣,递给龙大方,忽听江露橙惊呼:“它……动了!筒上的转轮……自己动了起来!”高举藕臂,顾不得薄纱袖管滑落香肩,露出腋窝,并着诃子里不住的大片侧乳。寸草不生的光洁腋窝既有少女的清纯,抑或有更诱人的解释——懂得刮除体毛的,绝非是懵懂无知的小丫头——极是引人遐思。
运日筒上,物轮从“干”转到了“兑”。五人皆是如此。
江露橙与言满霜是首次目睹,转轮鬼使神差般自行转动,万般骇异,运古色却是见怪不怪,一门心思只在匣上,叠声催促龙大方打开。
匣中的锦缎内衬间,嵌了根长约一尺、径未盈寸的钢钉,通体镌满术法符篆,密密麻麻,阴刻的箓纹沟槽间填着涸血般的暗红墨迹,凑近似能嗅到一股血腥气,说不出的狰狞,至为不祥。
飞雨峰和绝蜃岭都没有特别钻研术法的传统,运古色所知有限,匣盖一开,见应风色与龙大方双双色变,蹙眉问:“有这么厉害?”
“不好说。”龙大方下意识地将长匣拿远了些。“上头的符篆我看不懂,但弄成这样肯定不简单。这个是山上的术法?”最末一句却是问师兄。
应风色指着钉尾的术式结构。“这里依稀看得出是雷火之法,前头还有疾行律令、山川潜行之类的遁术轨迹,然而其复杂的程度已远超我所知,是不是山上的系统我也说不准。唯一确定的,是此物曾进行过血祭仪式,威力绝不容小觑,和我的猜想相去不远。”
运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