撅起,绷得绿沉缎裙浑圆滑亮,在幽蓝昧光里闪着淡紫色的晕胧,宛若另一枚月盘。
应风色见她雪足赤裸,诱人体态加上手忙脚乱的笨拙,朝背心点落的右手略一迟疑,按上妇人的大腿,隔裙仍觉肌束绷紧,肌肤比丝缎更滑,急吞馋涎,哑道:“师叔……”寒光一闪,削落青年额前发毛,锐芒倏至!
他甚至没听见拔剑的声音。
若是在原本的身躯,忒短的时间内不及运功,便避过眉心要害,无论扎中头面哪处,就是当场横死或拖着死的区别。
毛族的身体素质在此时发挥作用,明明身无内力,韩雪色伟岸的身躯却能在动念之前,以惊人的速度和柔软度后仰,仿佛拦腰对折。应风色脑门擦过地面,大腿腰际热辣辣一痛,已遭锋刃划伤;连滚数匝一撑而起,冷钢寒锐又挟风而来!
(……好、好快!)陆筠曼这双短剑约莫藏在枕下,应风色没见是如何拔出,狼狈避过咽喉,左肩又热辣辣一痛,被挑飞一抹血虹酾空。
“你是坏人对不?你摸了我的腿。”
陆筠曼出手如风,呢喃却如呓语,与迅辣的快剑全对不上,却半点儿也不妨碍锋刃索命,缠头绕颈地削遍毛族青年周身,泼开满室血点。
应风色曾在降界多次见江、洛二姝施展《柳罗快剑》,但陆筠曼这会儿的双剑数路比《柳罗快剑》更加凌厉,疾刺的剑尖若被躲过,便不循原式使完,弹棉花似一抖皓腕,每出必定破衣伤人,务实利索,绝不贪多,干脆到令人绝望。
“雪晴说身子不能让男人碰,再舒服……也不行,那都是坏人。原来你是坏人啊!”她喃喃自语般说着,露出恍然之色,眉心拧起,更无半分迟疑,剑势益发难当。
陆筠曼是皱着眉意外好看的类型,可想见她闭目咬唇之际,会何等的令男人心满意足;言语间,水银泻地般的剑芒随着娇慵动听的嗓音收紧,死亡气息锁住应风色,像陷阱中挣扎到力竭的野兽,只求一个痛快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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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野兽的身体还未放弃。
细碎伤口累积的出血量,渐到了难以忽视的程度,应风色头晕目眩,视界中一片凄厉血色,宛若红釭映照,全凭悍然兽性支撑不倒。
忽然间,体内像有什么松开,又像破掉了似的,自胸中汩涌而出,瞬间遍走全身,青年仿佛再吸不进丝毫气息,从百骸深处冒出比身外更稠浓、更纯粹的异样之气,黏腻如膏脂的血液微微一停,旋以三倍五倍……甚至是十倍的速度飙转,如万箭离弦,暴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