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搜刮而得,或是龙方用以笼络她的“礼物”,女郎半点也不想知道。
储之沁说得没错。应风色最欢喜她,他一贯是爱她的,在与她们熟识、相好前便已爱她,待她与别个儿不同。只能说他瞎了狗眼——满霜恻然之余,鼻端忽觉酸楚,她自己也不明白是为什么。
诸女退入无乘庵,失魂落魄的洛雪晴,和紧抱鹿韭丹尸身不放的胡媚世都没落下。
清点人数时,莫婷惊觉阿妍不见了踪影,与她同来的少女简豫也是;一起消失的,还有严人畏的尸体。若是阿妍单独失踪,莫婷的担心将十倍于此刻,便不提阿妍的高贵出身,与未来太子妃出事的严重性,说到底是应风色将她扯进这场风波,莫婷总觉过意不去。
但阿妍、简豫和严人畏齐齐消失,代表在背后操弄的是同一只手,因着某种一致的利益;未必是害,也有可能是救。除了严人畏以外,袁大学士夫妇兴许替义女安排了更厉害的保镖,能无声无息将她带离此地——莫婷只能这样安慰自己,稍稍缓解有心无力的焦虑。
毕竟要担心的事已然太多。
那高瘦微佝的黑衣人“五爷”是最后一个进门的,此前始终倚柱立于阶上,双手抱胸,瞧着庵前来来去去搬运尸体的九渊使者的眼神,同瞧着一列蚂蚁的毛孩子没两样,既觉没甚意思,又忍着想让它更有意思的冲动;那股子满不在乎的神气,可比亮刀剑更具威慑力,哪怕突然打个响指,让埋伏于暗处的弩箭齐发,无端端毁约杀人,似也合情合理。
他好整以暇地闭门上闩,贴耳听了会儿,忽返身疾掠,鹞子般扑入廊檐,身法如流水行云,快到不及瞬目,堪堪赶在梁燕贞张口叫唤之前。
另一只白得不带丝毫血色的如玉柔荑快他半步,抢先摀住梁燕贞的嘴,不知是否打击太大,以梁小姐的修为,竟躲不开也甩不掉,脱力般倒入怜清浅怀里,浑圆坚挺的乳峰急遽起伏。
原本安置叶藏柯的偏间,门板处只余一个长方形大洞,铁皮高台上自是空空如也。
窗户前的滤尘薄纱遭人卸去,两扇窗牖大大向外推开,窗櫺边上架着拆下的门板,形成平整的缓降坡。从门板上留的拖痕,可以想像昏迷的叶藏柯被固定在担架上,由此运出,用的怕还是她们先前仓促制作的简陋担架。
“阁下果然是虚张声势,意在拖延。”
怜清浅波澜不惊,望着阶下鹄立的黑衣人。“但我没料到拖延的目的,非是拯救我等,而是乘隙劫人。你是冒了雷景玄之名,还是雷万凛瞒着他家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