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看你晚上好像没睡好,翻来覆去好几次。”
白忍冬不记得自己什么睡相了,回来之后觉得困,就睡下了。没觉得自己没睡好,只是模模糊糊地做了一晚上的梦。
后半夜先是梦到妹妹找的男朋友,不是照片里的那个年轻的士官了。
而是变成了当年在矿区戏弄白忍冬,把白忍冬关在库房里的三个痞子兵。
那三个痞子兵绑了妹妹,把妹妹关在库房里,要脱妹妹的衣服。
白忍冬踹开门,冲进去,捡起地上的砖头对着那三个家伙就是一阵砸。
鲜血模糊了歹徒的面容,三个人突然扭成了一股绳,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那个人穿着黑色的西装裤,白色的衬衫,衬衫上全是红色的血,毫无还手之力地瘫倒在地。
但是白忍冬却是发了狂似的不停地攻击着他,直到警察把银亮的手铐,拷到了白忍冬的手上,这场攻击才停止。
一直在做梦,醒后白忍冬觉得疲惫。
白忍冬梦到的是他人生中,最不愿意和别人提起的两件事。一件事发生在他二十出头的时候,在边区挖矿时。
那时白忍冬就常常因为外表长得清秀而被人调侃打趣。单位里的大都是长辈,调侃时最多说他是没吃过苦的“细皮嫩肉”的大学生,太重的体力活也不舍得让他干,好不容易来个工程师就怕熬不住边区挖矿的苦,都爱惜他来着。
而是当时被临时征去,驻边的几个家伙对白忍冬不怀好意。他们一部分人初中没毕业,本来是社会上的闲散人士,但应政策需要,就有了这临时的饭碗。
旁边乡镇上的人都叫他们是“放牛兵”,说他们进部队从来不参与训练,本来就是来“放牛”的。镇上人说的放牛,实际上是指兵团生产,他们是生产队的,与严格意义上的兵的确不同,只不过要求要军队化管理,所以大家也只能把他们当成“兵”来看待了。
白忍冬本来不知道是那么回事,还以为他们是保家卫国的战士,多去几次镇上听人讲生产队,又听人讲生产队的事情是很复杂的,人也是很难管的。
听多了镇上的人的议论,白忍冬才知道遇到有些家伙,是得绕着道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