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恐怕得像申请护照一样,一项一项来。”
“我出生在——”安妮开口。
“父母贫穷,却是老实人。”
巴特尔警司举手阻止露达,略显不悦: “好了,好了,小姐。”
“亲爱的露达,”安妮正色说,“这是正经事。”
“对不起。”露达说。
“梅瑞迪斯小姐,你出生在——什么地方?”
“印度的魁塔。”
“啊,是的,你出身于军人家庭?”
“嗯,我父亲是约翰·梅瑞迪斯少校。我十一岁那年母亲去世。十五岁那年,父亲退休,搬到切尔滕纳姆定居。我十八岁时他去世了,没留下什么遗产。”
巴特尔同情地点点头。
“对你是很严重的打击啊。”
“非常严重。本来我们就不富裕,可发现居然一分钱都没剩下——哎,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梅瑞迪斯小姐,你的生活来源是?”
“我不得不去找工作。我没读过多少书,头脑也不灵。我不会打字、速记之类的。一位切尔滕纳姆的朋友介绍我去她的朋友家做事——假期照看两个小男孩,平时帮忙做点家务。”
“请问他们姓什么?”
“埃尔顿太太,住在文特诺的‘落叶松’庄园。我在那儿待了两年,后来埃尔顿一家出国了,我又转到一位迪尔林太太家。”
“她是我姑妈。”露达插话。
“对,露达帮我找了那份工作。我很高兴。露达常常来,有时还住下来,我们很开心。”
“你在那边是什么身份,陪伴人?”
“嗯,差不多。”
“其实更像个园丁。”露达说。她接着补充道: “我姑妈艾米丽着迷于园艺,安妮大部分时间都在除草或种球茎。”
“后来你离开了迪尔林太太?”
“她的身体每况愈下,只好请了个正规的护士。”
“她患了癌症,”露达说,“可怜的人,必须用吗啡那一类的药。”
“她对我很好,临走时我别提多伤心了。”安妮说。
“当时我正在物色一套别墅,”露达说,“想找人一起住。父亲再婚了——我和继母合不来。我让安妮来陪我,于是她就住下了。”
“你的履历看起来很完美,”巴特尔说,“我再确认一下时间。你说在埃尔顿太太家住了两年。现在她的地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