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四不像?」
真仙答非所问:「四不像,四不像……怕是你跟我这灵犀儿,倒有『四像』。」
这倒有点意思,我垂首作揖,「还请师父明示。」
真仙缓缓道来:「灵犀儿和你,均是自小性拙,贪闲爱懒,混混沌沌;然则一旦开窍,又都是心有灵犀,一通百通。悟道修真,反倒异于等闲勤勉之辈,此其一。」
我嘿嘿一笑,「师父,你这是夸我呢!」
真仙摆了摆手,「犀牛望月,确为寻常之事,故灵犀儿素喜望月,倒也不足为奇。你却为何与灵犀儿一般?此其二。」
我挠了挠头,「弟子每每自问,亦不知何故。只觉悟道修真,求问妙诀彷徨之时,观月可以静心;龙虎调和不畅之际,望月可以缓拂。」
真仙点头喟叹:「此天意也,不可问。」
我嬉皮笑脸,「师父,弟子不问天意,只问我与灵犀儿的『四像』。」
真仙面色一沉,「当年灵犀儿自恃神通,横冲直撞,终致触犯天条。为师无法施救,眼见它被勾锁琵琶骨,遭打神鞭重责三千,后贬至北冥深海,至今不见天日。我观汝之心性,与灵犀儿大同小异,怕是将来亦有此劫,此其三。」
我吓了一大跳,赶紧匍匐在地,磕头如捣蒜,「师父慈悲!师父慈悲!赐我避灾之法!」
真仙叹了口气,「须知『定数茫茫不可逃』。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好自为之吧……」
我噤口不语,兀自惶恐。
真仙微微一笑,「倒也不必惊慌。为师看你此劫,大不过灵犀儿闯的祸,反倒因祸得福,先苦后甜,只不过颇费些周折罢了。适才你耻笑灵犀儿,说它是『身体狼犺的畜生』,有失口德,怕是将来少不得,有个口报的因果,与灵犀儿一般身体狼犺,此其四。」
苦啊、甜啊先不提,说我将来长得像犀牛?
话题实在吓人,太吓人了,我想开溜,「师父,弟子且告退,把那三十六般天罡变化,再演练演练。」
真仙站起身来,袍袖一挥,「不必了,你术业已满,修道已成。为师这里既无他术可传,亦无稍停之理。你且下山去罢!」
我大吃一惊,以额抢地,「师父!弟子愚钝,平素口无遮拦,确有偷奸耍滑之事,但求师父开恩,不要轰我下山!」
真仙摇头叹息,「不是为师要赶你走,实则你我师徒,缘分已尽。」
我继续磕头,「师父,我不下山,我不管缘分!大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