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的脸变形,她边玩边笑。
甫一进入房间,祁昱勾起后脚跟关上门,直接以这种熊抱的姿势带着姜语笙一起翻倒进床里。
面对面,两人四肢缠绕相拥在一起。
一时之间鼻息相抵呼吸相闻,谁也没说话。
祁昱的手指轻轻勾住她耷拉在脸颊的发丝,挽到她的耳后,指头并未立刻离开,而是捏了捏她的耳廓。
“还没看也好。”他说。
姜语笙听出他指的是他的那些病历,并且领会到他的意思:“是不是在纠结,如果我看过了你的病历,那我现在对你做的一切,有没有可能出于对你的怜爱?”
祁昱薄唇紧抿。
想到他还悄悄纠结过她给他过生日是不是因为大炮他们的提醒,姜语笙再次好气又好笑。
其实关于怜爱这一点,姜语笙也纠结过,正如她对Mia坦言的,她极力让自己处于一种冷静的状态,去避免因为他的病而影响她对他的情感、避免掺杂纯粹的喜欢以外的东西。
可就在刚刚,刚刚诊疗室里翻阅过的他的那一点就诊记录,姜语笙忽然想通了。
“祁昱,无论强大的你,脆弱的你,都是你。强大是需要一个人尽力去维持的。但脆弱不是。脆弱更接近于一个人内心的内本真。”她静静地注视他,“当我会心疼你的脆弱,我反而觉得,我才是完蛋了。”
她的手指摸上他抿成一条线的嘴唇:“因为我真的,在你这里,坠入爱河了。”
祁昱的脑海中也同时浮现出一句话。
最近他规律来诊疗室报到期间,Mia提醒他的一句话:亲密关系里,最难也最可贵的地方在于,接纳并保护对方的不堪,更难的地方在于承受由此带来的伤害。
“……对不起。”祁昱拱起腰背,蜷缩着手脚,抱住姜语笙,像一个孩子,“……谢谢你。”
姜语笙的眼睛和心口皆发烫,也对他说:“谢谢你。”
谢谢你,这样长久而热烈地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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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床后,碰到Mia,姜语笙也如夜里和祁昱说过的那般,向Mia道了谢,感谢Mia给予祁昱的帮助。
没有放弃祁昱的不仅有她,也有Mia。
Mia的目光瞟向诊疗室,明白姜语笙的意思:“不要把我想得太伟大,我只是做了一个医生该做的事情。而且祁昱缴在我这里的诊疗费很高,我得对得起那笔诊疗费,否则我花得也不心安理得。你既然开始看他的病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