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塌的地方,永远也补不回来了。
除非她画地为牢,将自己困在这深宫,全了这一世的情。
可她有那个勇气与众多妃嫔共享一个他么?
如今她尚有几分姿色,能吸引他驻足停留。
哪日容颜老去,失了他的宠爱,她又该用什么方式度过这漫长而孤寂的一生?
裴玄不过是纳了个妾而已,她还不曾对他动心呢,便觉得窒息。
他以后注定三宫六院,而她又爱慕着他,叫她如何忍受这种‘共享’?
罢了,放过自己,也放过他吧。
碧湖泛舟,寄情山水的日子不香么?
又何苦困在这深宫之中,与无数女人争那微薄的圣宠,最后两看相厌呢?
美好的回忆就该一辈子珍藏在心,永远也别去触碰。
她只需默默的爱着他,看他将这天下治理得海晏河清便好。
走出宫门时,她又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高墙瓦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这个地方,以后还是少来为好。
候在宫外的青兰青叶迎了上来,见自家姑娘回头盯着那宫墙发呆,忍不住询问:
“姑娘,看什么呢?”
云卿缓缓收敛飘忽的思绪,转身笑道:“没什么,只不过感慨这里面住着的人罢了, 。
“卿儿,卿儿……”
耳边响起太妃的呼唤声,拉回了云卿恍惚的思绪。
“啊?姑母刚才说什么?”
太妃蹙眉凝视着她,“你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云卿摇了摇头,扯出一抹牵强的笑。
“姑母刚才说的,侄女都记下了,等回去后我再探探三房的底,
若他们真的手脚干净,不曾做过触犯律法的事,我便考虑请封三叔袭爵。”
话虽这么说,但心里却不这么想。
三叔比二叔有城府,云瑶比云月有心机,若让三房父女得了势,她在云家还有什么话语权?
如果最后只能在这两房选其一,她宁愿扶持二叔,至少能拿捏得住。
太妃拍了拍她的手背,叹道:“姑母也是为着永宁侯府着想,你别怨我,
二房的嫡女不争气,如今被遣送出京,日后无法获取圣宠为家族谋利,
排除二房,就只剩下三房了,加上他们有个心思通透的女儿,甚好。”
云卿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