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鱼龙混杂,圣驾在此确实不太安全。
“臣女还有些事情要处理,陛下先回城吧,我稍后就到。”
萧痕掐了掐她的腰,以示不满,“朕出城就是为了寻你,一个人回去算什么?”
“……”
云卿知道自己劝不动他,索性闭了嘴,开始与腰间那只作乱的爪子鏖战。
耳边传来帝王低沉的笑声,如同钩子似的,一下一下撩拨着她。
那股子刚压下去不久的情潮,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想起白天冥起向她汇报的事,她急忙开口转移注意力:
“多谢陛下告知臣女关于朝廷对私放印子钱的家族会做出的处置。”
萧痕缓缓抬头,挑眉注视着她,“谢朕?我还以为你会怨朕轻拿轻放,没有趁机抄了庆国公府为你出气呢。”
云卿壮着胆子伸指戳了戳男人坚硬的胸膛,嗔道:“在陛下眼里,臣女就是那般胡搅蛮缠之人吗?
私放印子钱每朝每代都有,被发现后朝廷最多罚点银钱以儆效尤,还从未有过罢爵抄家的先例。”
帝王被她那毫无章法的戳弄激得心痒难耐,下意识伸手擒住了她的手指。
“此次涉案的世家太多,朕御极时间尚浅,根基不稳,无法严办,
你且忍耐一段时间,朕以后定为你抄了庆国公府,拔掉你心底的这根刺。”
云卿笑而不语。
如今她已经拿回了嫁妆并顺利和离,还找到了比裴玄好百倍的郎君,庆国公府是死是活,与她再无瓜葛。
他们若没事找事,非得凑上来恶心她,那她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无需这男人动手,她自己便能让裴家彻底败落,日后再无翻身的可能。
“姑娘。”
外面传来灵鸢的呼喊声。
云卿缓缓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掀开窗帘朝外面看去。
“你没受伤吧?”
灵鸢摇了摇头,颔首道:“多谢姑娘关心,属下没事,那些个歪瓜裂枣还奈何不了我,
您让灵尘抓的人,属下都已经抓住了,如今全都关在那茶楼里,您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云卿缓缓攥紧垂帘,冷笑道:“不给某些人一点终身难忘的教训,她会没完没了的来恶心我。”
话落,她猛地放下帘子,压低声音对帝王道:“陛下,臣女去趟茶楼,您稍等片刻。”
萧痕为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