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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胳膊怎么了?”她指着那片青紫问。
展京墨轻描淡写的:“我每次抽血都会产生紫癜,医生说不要紧。”
“既然这样,你就不要去抽血了。”
“举手之劳的事情,这几天晚上你睡得都不好,肯定是为你表哥的事情烦恼。”
“我邻居。”杜若虚弱地纠正:“对不起啊,婚礼那天骗了你。”
展京墨温和地跟她笑笑,仿佛并不在意:“对我来说,你表哥和你邻居都没差,去睡吧,不早了。”
杜若等了一个晚上,展京墨问她商陆的事情。
不管是表哥也好邻居也好,能够让杜若从婚礼现场跑去加州找他,他现在生病了,杜若焦急万分彻夜难眠,这样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可是,她等了一晚上,展京墨都没有问。
她躺在展京墨的身边,等到他都睡着了。
看着他的睡颜,杜若忽然想,展京墨不问,应该是这些对他并不重要。
不管商陆和她是什么关系,杜若对展京墨而言,不过是展菀童的替身而已。
他对她的的温柔体贴,只是对展菀童的投射,跟杜若本人无关。
她就这样胡思乱想的忐忑地睡去了。
第二天醒来,展京墨照例已经去上班了。
她在床上坐了会,听到楼下传来了动静。
她跑出去看,只见展夫人和司机一人扶着裴一豪的一只胳膊,小心翼翼地从外面进来。
“轻点!”裴一豪冲司机嚷:“我轮椅呢?”
“快把他轮椅拿来。”展夫人说:“我扶着他。”
裴一豪心情不太好:“大门口有台阶,以后我坐轮椅怎么进出?”
展夫人跟裴一豪好言好语:“你刚出院,还没康复,就老实点在家待着。”
“我去花园透透气都不行?”
展夫人无奈:“行,怎么不行,那我让人在台阶上放块木板。”
司机拿来轮椅,扶着他在轮椅上坐下,展夫人推着他往里走。
“电梯在那边,你以后乘电梯也是很方便的,我让阿栋来照顾你,帮你洗洗澡什么的。”
“阿冬粗手粗脚的,我不想让他弄。”
“你就别挑了。”展夫人说:“你当你是出去打了胜仗回来搞成这样?”
“妈!”裴一豪大着嗓门撒娇:“你说过不提那事的!”
展夫人拍他一下:“小点声,